“呸,我唾弃你们的法律!”
柯吕思·哈肯抡起铁拳,沉重的铁臂被奎茵轻而易举地躲开。他太老了,这副盔甲也太过沉重。
我该动手吗?
眼前天旋地转,鲜血从鼻腔里涌出,罗温望着地上的铝热步枪,心中却回想起了往日同行的记忆。
正在这时,另一双年轻的手臂替他拾起了这份重担,那身影无比熟悉——
艾德加·怀科洛。
他还活着?罗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御住铝热弹的打击,这太不合常理了……
老人望向弹痕,原本被铝热弹吞噬的地面上,流淌着胶质的、犹如糖浆的液体,仿佛融化的玻璃镜片。
少年端起铝热步枪对准哈肯上校,那笨重的、失去动力的金属盔甲反而成了牢笼。粘性外壳的金属小球附着在龙骑兵盔甲上,霎那间被点火弹所激发点燃。
飞溅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柯吕思·哈肯。烧红的金属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血肉,发出恶臭的焦糊味,这是一场酷刑。
上校却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哀嚎或shen • yin。在某个瞬间,他忽然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罗温。
罗温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扣动手中的扳机,一颗子弹从老友的右脸颊进入脑干,男人恢复了平静,轰然倒在地上。钢铁躯体缓缓溶解,滚烫的金属与地面上的勋章融为一处,仿佛一尊黄金铸成的棺椁。
358人,罗温在心中默念道,他手里的血债又多了一笔。
功过不可相抵,正如死去的人不会回来……
……
傍晚,阁楼餐厅。艾德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透过橱窗玻璃凝望着灯火阑珊的街道。
“所以,让罗温去卧底是伊顿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