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艾德没有敲门,直接拉开了巴克的房间门,又或者说是他自己的房间门。
房间里,巴克正背对着他坐在画板前,前方是一支空空如也的座椅,仿佛正等待着来客。
“你在对着一张空椅子画画?”艾德说道。
“现在不是空的了,请坐吧。”巴克难得用平和的敬语说道。
看来他猜到我会来找他了。
就算巴克想对自己不利,艾德也不认为他会选择在这里动手。他不慌不忙地径直坐了上去,略微拉低帽檐问道:
“你去见了斯通·坤图?”艾德把双臂倚在手杖上问道。
“是的。”巴克坐在画板前,用右手颤颤巍巍地蘸了一下调色盘。手部的残疾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作画速度,好像专业的泥瓦匠一样干净利落。
“因为那幅画的事?”
“当然。”他毫不避讳地说道。
艾德心中稍定,他知道巴克会去继续挖掘那幅画的线索,幸好这家伙至少还愿意坦诚交代:
“听好了,巴克,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但一切必须到此为止——你对那幅画的痴迷有些走火入魔了。”
那幅画已经被连夜上缴到了鸦巢,现在正放在最高安保等级的污染物档案馆保存。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让巴克知道的。
巴克却充耳不闻,那对金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丝毫狂热。他像坐在台阶上歇脚卷烟的码头工人一样,用缓慢而平静的语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