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白矢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他的裙角已经被水花溅得满是水渍,显然不是刚从门里走出来。
“海怪怎么样了?”艾德直截了当地问道。
“还没醒呢,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罗温和那个鹦鹉脑袋都在,俩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你在门前等一会儿吧。”
“知道了。”
“等一下……”
艾德正要进门,却被白矢喊住。他将剩下的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将烟头其扔入雨中:
“我陪你去吧。”
走过狭窄而潮湿的走廊,膨胀变形的木制墙板如此令人感到熟悉。一切就像艾德第一次来报道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早上夏洛蒂来看他的时候,臭鱼头还有能力对着她笑一下。到了下午就完全失去意识了,我让夏洛蒂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以免刺激到她。”
“你做得对。”艾德说道。
走到那扇鱼腥味的房门前,铁砧正背靠着门,攥着酒壶抱怨着什么,硕大的身形几乎将整个门板堵住。奎茵则坐在楼梯上,一言不发地用折刀戳着自己的指缝。
“抱歉,我应该早点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艾德道歉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就是这个老小子身上哪一样零件儿坏了。让罗温帮他拧巴拧巴就好,别搞得好像追悼会一样。”
铁砧独自闷了一口酒,闷闷不乐地说道。他的嘴几乎停不下来:
“……没事儿的,前几天我还在和他喝酒呢。要我说,最好的药品就是往肚子灌一瓶烈酒,再来点辣乎乎的肉脯和鱼干,马上他就能起死回生了。”
“接受现实吧,伙计。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和我们两个加起来差不多。”白矢突然开口道。“不是所有的调查员都能有幸和自己的屎尿一起死在床上。”
“你tā • mā • de能不能说点好的……”
铁砧仿佛突然被人踩到脚般,猛地搡了白矢一把,眼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