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琨同她挑眉,“何必如此见外,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嫂嫂可要多走动走动。”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让姜妩忍不住蹙眉,嘴上客气了一下,“自然。”
她还真敢答应,沈缚心底讥讽冷嗤,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凸起。
沈琨反复打量着她,意味不明道:“大哥挑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缚笑了,又邪又冷,没由来的透出几分乖戾,“二弟若是想要,送你如何?”
好像在沈缚眼里,她只是一样随手就可以丢弃的物件。
突如其来的变故,姜妩满眼愕然和不知所措,“夫君……”
他要把她送走?
她胸口堵得发慌,快透不过气,垂下了眼眸,遮掩住里面的难过。
沈琨瞬间欢欣若狂,猪脑一热就要同意时,沈缚抬起淬了冰的眸子,笑容越深,“就看二弟有没有命消受得起。”
一句话犹如兜头冷水,沈琨一个寒颤猛然清醒,恨的咬牙。
他硬着头皮,不得不忍气吞声赔笑,“大哥说笑了,我岂敢横刀夺爱。”
沈琨只能低头,他太明白,沈缚就是个不能招惹的疯子。
在整个国公府,也就只有沈缚敢这么轻狂,还没人敢指责他大逆不道。
“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沈琨讪讪溜走。
沈缚没理姜妩,眼尾朝旁侧睨了眼,手下越过姜妩推着轮椅进了府,将她晾在原地。
方才沈琨那种赤裸的觊觎眼神,就已经是僭越和冒犯。
而那个蠢女人居然还笑着和沈琨搭话。
姜妩怔在原地,感到手足无措。
她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觉得沈缚好像生气了?
这时,红莺从另一个丫鬟手里接过一沓账册,凑到姜妩身边低声道:“小姐,账本拿到了。”
姜妩回过神,看向她手里抱着的账本。
她回姜家不止带了红莺一个侍女,让其他侍女趁乱去姜府账房偷出了账本,不给姜伯恩做假账的机会。
姜妩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眼下看账更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