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全盔全甲的小伙,也朝李文拱手见礼。
“感谢孙先生,又一次前来救场子!辛苦各位了,请。”
李文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众人进屋。
“请!我这跑一趟倒是没什么,只是让侯爷担惊受怕了。”
长孙无忌拉着李文就朝里走,眼睛四下观望着,又问道:
“对方没有进庄上闹事吧?”
李文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完了又说道:
“若是说先前的那县令是冲着要钱来的,这个县丞那是为什么不怕死,冒着抗旨的风险来找我麻烦,让我一直没能想通。”
长孙无忌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小小的一个长安县,在天子脚下,竟然敢抗旨?
这太不乎合常理。
李文原本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谁又会跟他有不解之仇呢?
若是说有人眼红,这李文封侯才几天?
谁又能调动太原王氏的力量?
长孙无忌摇着头。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似乎已经看见,这里是一个局!
一个大到想连皇上都要装进去的局!
可他也不能跟李文说这个,只好摇头苦笑。
“不会是冲着孙先生来的吧?”
李文又追问道。
“小小的县令和县丞,跟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怎么可能冲我来的呢?
再说了,我到你这里来,有几天?
别瞎猜了,二百多号人,已全数押往京都。
我在这里布好防,便回去凑请皇上。
你在这里该干嘛就干嘛,等刑部那边审理的消息就是了。
到了刑部,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说实话。”
“那就有劳先生了!”
李文一拱手哈哈笑道。
他这感谢的场面还没走完,福伯在门外叫道:
“前日来过的那个叫什么纶,投来拜贴,在阁门外求见。”
“哈哈哈……”长孙无忌大笑了起来,一拱手又说道:
“只怕是工部的段纶,奉旨前来拜师了。
侯爷,这待郎本是三品降下去的。
可以好好敲打敲打,那拜师礼可别舍不得开口哦。”
长孙无忌眯着一双小眼睛,贼贼地笑着。
李文眉头轻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段纶在工部,据说工部可是六部之尾,清水衙门一个。
还是算了吧。
敲了他的,他拿不出,便要向国库下手。
难免要害了他。”
“去,你太不了解段大老板了。”
长孙无忌头一抬望着李文,似乎是在说,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了吧。
李文也确实没有去查这段纶的背景资料。
大唐在京都排得上号的,有六百余官员。
总不能把大大小小的官员背景全背一遍吧?
所以,只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子从未设足过官场,对这些大人物不了解,那是肯定的。”
“老段家可富着呢。
西郡令支县(今河北省迁安市)人,鲜卑族。
隋朝时期兵部尚书段文振之子,先帝的女婿。
隋朝时期,门荫入仕,起家左亲卫。
迎娶高密公主,响应晋阳起兵后,授金紫光禄大夫,袭封龙冈县公。
我朝建立后,出任驸马都尉、益州都督,平定巴蜀和南宁州地区。
迁熊州刺史,册封纪国公。
贞观年间的封赏那就更不要说了。
来,若说这徒弟的东西不能要。
那借问世间的师父,都吃啥?”
长孙无忌如数家珍地把段纶祖上翻了个遍。
李文笑了笑,挥手道:“请他们到会客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