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上,伴着夕阳,凯蒂有些疲倦,靠在林义龙的肩膀上睡着了。即使她睡着,左手也仅仅地和林义龙右手十指相扣。
车到伦敦,林义龙把凯蒂送回了荷兰公园。但他晚上没有河岸街,而是和凯蒂挤在了一张床上。
在凯蒂的床头柜上,燃着蜡烛。
“......所以,考虑到生活费不够,我就只能去杜伦,直到二年级时,来伦敦面试。”凯蒂跟林义龙诉说着过往。
“实在是不容易。”抚摸着凯蒂的细腰,林义龙听闻凯蒂对过往的叙述后,赞叹着。
正如林义龙曾经对薇拉说过的,在金融城混饭吃的人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凯蒂也是其中一员:凯蒂降生于一个北爱尔兰的监狱主管的家庭,性格比较早熟,比林义龙上学的时候努力得多,成绩上名列前茅。而且总能把别人的夸赞当成自己的动力,不允许自己失败。为此,除了偶尔的电视节目外,她放弃了一切娱乐,变成了学神层级的怪物。在大学入学考试中,拿下了7个A,原计划进牛津和剑桥两所大学中的一所,却因为拿不到这两所学校的奖学金而最终选择了杜伦学习法律;在大三时,通过了艾伦-宾汉姆顿安排的面试,毕业之后在伦敦完成了法律实践课程和一个商业管理的硕士,进入了梦寐以求的金融城的律所,直到在圣诞节过后被分在同样刚刚入职高级助理林义龙手下。在这之后才产生了两人之间的种种“孽缘”。
“那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林义龙问道,“不用有所保留,我想听实话。”
“你发誓你不会生我气?”凯蒂反问道。
“得看情况,愤怒毕竟是人的情感之一,但我希望你能把实话告诉我,即便对我‘脆弱的内心’有伤害。”林义龙回应道。
“希望你别生气,第一面的时候,我只你当成我生命中的一个路人,当时我觉得,我肯定以后比你发展要强,所以对你并不在意。”凯蒂骤然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小,解释道,“我规划的方向是往航空器和尖端导航系统那边发展,因而无论是之前被要求实习的保险部门,现在的企业部门和之后的知识产权方面,都只能算人生的阶段,反正以后也不会在这几个部门一直呆着。至于易,在几次我们部门的社交活动之后,我总觉得你是一个精明但对不谙女人打算的纯情男人,想试试从我室友那里听来的手段,最后,出了我弟弟那档子事儿,把自己整个都赔进去了。”
林义龙听到之后,扬起手掌,像增加情趣似的拍了几下凯蒂的不够丰盈的臀肉。
“你说我会不会就像蜡烛一样,终有一天会黯然失色而被你腻烦、厌弃呢?”凯蒂趴在林义龙的身上,看着蜡烛出神。
凯蒂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女孩,即使呆在伦敦这个欧洲最繁华的花花世界中也会坚定信念,而不会迷失方向——结果,传说中的物质女孩的各种经历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在她身上发生了一遍。即便生活是凯蒂一直试图努力dú • lì实现的,真的体验过这种生活之后,就随遇而安了。凯蒂发现自己开始沉浸于物质享受并在林义龙营造的淡粉色氛围中不能自拔,而不是一直坚守曾经的远大理想。
在她听到的故事中,绝大多数这类物质女孩的最终结局都是被玩弄,被遗弃。她有些害怕自己的结局也会映照故事一样,觉得有必要跟林义龙坦诚。
“请打消你的这份顾虑,凯蒂。”林义龙转了个身,把凯蒂压在了身下,“只要你一直对我无条件的忠诚,就不会有你那样的情况出现。”
美妙的声音被凯蒂噙在嘴边,却发不出声来,因为林义龙又一次地跟凯蒂接吻,让她屈从于她的主观感受。
床头,蜡烛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