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理解。”薇拉在一旁问道,“他组织这种活动有什么意义?反正他主顾的松露都得由他供应。难道他的主顾不知道松露很难找才这么值钱么?最多最多就变成森林散步而已——旁边的布莱肯国立公园散步连门票都不要,还要给你门票和这么一大笔保险金,这钱来的比印刷机印的还快。”
“笨!“林义龙敲了敲薇拉的脑袋,“也许应该让你们去一些社交场合去感受一下。”
“我确实不明白嘛。”薇拉继续卖萌,“谁知打动那些伦敦的有钱阔佬和贵族们是怎么想的?”
“像梁文阁这样的在伦敦奢侈品界拼搏的商人并不少,有赚钱的不假,更多的还是赔钱的,甚至还有把整个家庭财产赔到底的也不少。能被他们接洽服务的人都是一群待人处事比他们水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的上层,虽然看起来外相很忠厚老实,待人亲切友善,但骨子里终究是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主,既能维护好用户群体,又能赚钱的奢侈品商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应对办法无外乎是传统的开源节流罢了。
“压榨像我这样的“中小型”松露提供者才是他们能有效“节流”的努力方向,也会办一些类似于沙龙、品酒会和其他类似的联谊活动来加强客户之间的“友情”的形式来“开源”,比如纳迪亚是有钱人A,是做原油生意的,薇拉是有钱人B,是做成品油生意的,你们相互不认识,但通过我,你们就在一个松露巡狩之旅的活动上相识了,然后增强联系,最终‘互惠互利’;
“反过来说,即便梁文阁的客户遇到了什么样的经济问题承受不起,也不会就这么断了跟梁文阁的联系,还会继续向他这里下订单,祈望在绝境中获得一些社交界的人提供的提前消息获利。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一些伦敦社交界的人在绝望的经济状况的时候还在打肿脸充胖子维持奢侈生活的一大原因,也许不只是伦敦,整个世界的阔佬们和贵族们都生效。”
“所以,终究还是落到了所谓了“社交”,或者“社会资源”上呗。”纳迪亚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
林义龙却摇摇头。
“所以,最终就落到了无外乎“利益”两个字上,这些社交场合或者商务场合,只不过是“社会财富再分配”的手段罢了,虽然最常用,还是上不了什么台面。”林义龙如此评价道。
“那什么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呢?”薇拉眼神一亮,问道。
“谁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林义龙说道,“毕竟我之前的工作,也是在那个体系中处理的一员。”
“科学研究如何?”纳迪亚认真地问,“总算得上是上得了台面的方式了吧。”
“算得上。可是......”林义龙支支吾吾的。
“可是什么?”纳迪亚问道。
“第一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后的大发明发现时代结束了,现在要培训人才、进行科研的成本越来越大,要是没有强有力的支持,什么也干不成。”林义龙进一步解释他的观点,“最后,往往又回到资本盛宴。脸书、linkin和其他的互联网企业烧钱到现在还没实现盈利,市值几百亿,盈利几百块的企业,不如说是考验资本运作水平的零和游戏而已,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