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退休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早了点。”詹森先生面露担忧的神色.
这样的干预其实很失礼,但却没人指责,考虑到詹森先生比林父还要大几岁的岁数,对年龄将近小一半的林义龙来说,这也可以是一个”忘年交“的告竭,并不算太反感。
英国的一些庄园主对已经沉浸在骨子里傲气的掩盖并不十分熟练,不过他尽量掩饰,但一种某种干预和强制还会在动作生硬的抑制中被林义龙感受下来。受全球化影响的默克先生和霍维先生,菲斯科先生和林义龙原来的老板戴维斯先生都没有这样的表现,但在一些二战前后出生的那一代受“黄祸”鼓吹荼毒的人还是有的。
“再说吧,我现在想休息休息。”林义龙回答道,“林场毕竟不是农场和牧场,一时半会儿,如何打理林场的庶务有我的经理负责,不用我担心。我相信詹森先生也不会因为这一些我的个人事务来对我发出告诫,请说一下你的来意吧。”
“其实我想说的话跟作为你好友的菲斯克先生有关。”詹森先生说道,他顿了顿,“有几位先生想邀请他去参加一些酒会什么的。”
“抱歉,既然詹森先生也是俱乐部会员,为什么不去直接找菲斯克准议员阁下发出邀请呢?”林义龙把自己的位置摆得相当低,不软不硬地回应道,“我只是一个新进会员,如果詹森先生是来聊天的话,我愿意奉陪。”
“我当然是来聊天的。”詹森先生说道,“作为过来人,我想提醒林先生一件事,我已经见过无数在选举之前出钱出力的竞选伙伴被议员当选之后渐渐疏离了,这一点介绍林先生进入俱乐部的吉伯斯勋爵就是明证。如果过于高看自己最终在市场就会无人问津,想卖都卖不出去的地步。”
“那詹森先生看来,吉伯斯男爵就是俱乐部的耻辱了?”林义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