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用讯问技巧呢?”
“两人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承认,承认了没好处,一个会被剥夺律师执业资格,另外一个会被剥夺金融从业资格。”主管说道,“先不考虑他们是不是的问题,整个案子按照我们推断,他们是主使,那么把整个涉案的关键人员都算计了一遍的嫌疑人,需要什么样的技巧才能让他们会上套,然后乖乖上缴不法所得?”
“总得试一试啊。”侦查员据理力争,“
“那你去试一试吧,看看他们的口风。”主管无奈地同意了侦查员的意见。
很快,录音和监听系统都就位,侦查员给许振坤打了电话。
电话里,带着父母去黄金海岸游玩的许振坤果然对经侦要求配合的要求不为所动,拒绝了所有的诱饵,正如稽查局主管所说的那样,许振坤只承认乌德集团的控制人和他有嫌隙,用了自己的手法狠狠地报复,但没有承认他个人在乌德集团破产过程中享受过除了“大仇得报”的愉悦以外的好处。至于说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间点决定买入乌德集团发行的债券,许振坤则评论道,经过数据分析,受惠于不断上涨的房地产价格,抵押品的市场价已经高于债券交易时的买入价,于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专门处理不良资产的“天融”公司的估价协议也证实了他眼光的准确——这笔交易让许振坤名义管理的基金增加了50万的收益,这样的单笔收益足够让背后非议他的高层们闭嘴了。
“那我想问,你最后为什么要从华雁银行离职去国外了呢?”调查人员最后做了一下努力,希望能找到许振坤的破绽。
“正是因为你们啊。这笔交易,我受了高利贷者的威胁,假如你们能更主动一点去调查当天晚上跟踪我的那些路特斯公司王总手下的混蛋们,你以为我愿意就这样出国?”许振坤对调查人员怒吼道,“如果还有什么事儿,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报案记录,这都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我不信这件事调查得这么艰难。我遵纪守法,诚信纳税,对社会说不上突出也算得上是有些贡献,却在国内为了保护投资人的利益被一群放高利贷的恐吓,就算到了国外仍然要被以‘内幕交易’为名接受调查.......以后请你们有什么调查进展再来质询我,”
整个电话让稽查人员十分头疼,许振坤把这场质询变成了他如何报复乌德集团东主并洋洋得以的演讲和调查滞后的责难。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搭进去不少国际长途费和调查人员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