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已经选好房子了?”凯蒂想到了这个问题。
“在基雷。”薇拉说道,“就在克莱因公园外面,能从卧室看到布里斯托海峡。”
“那也十分不错呢。”凯蒂说道。
“是吧。”纳迪亚说道,“我和薇拉为了我们女儿们布置房间费了很大的心思,我们只希望女儿们能够健康成长,然后有一个不令她们自己后悔的人生。”
“没错。”林义龙的声音在卧室中响起,他和艾米在谢列梅捷沃机场分手后,直接回到了布莱肯林场的家,把三人的谈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听下来,“不过这话听起来,给我感觉现在的人生让你们十分后悔一样。”
“唉,跟你没法用语言解释,虽然之前想的人生目标都实现了,可感觉上有些不对头。”纳迪亚说道,“总感觉太快,正因为来的太快,我怕去的也太快。”
“这种问题没什么需要特别纠缠的。”林义龙爽快地答道,“我现在特别信奉决定论,或者说宿命论——人的未来其实是已经被选择好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未来都在那里,甚至嘴上总宣扬反抗命运的那些人,他们的命运其实在于反抗,而不是在于他们认为的那种被其他人强加的命运。这一点看开了,剩下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了。所以,在某些方面,薇拉其实看得比纳迪亚和凯蒂都要透彻。”
林义龙的称赞让薇拉的脸抹上了不那么自然的红晕。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记得你不是要在新西伯利亚呆上个一周谈谈那儿的风水么?”凯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