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我考虑的问题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这种人需要隐瞒的东西太多,各个联系人肯定也不可能知道内幕知道的太多。联系人之间的关键节点一旦被掐断,联系人和联系人之间得接续能力就非常差。”林义龙稍稍解释了一下做法,“所以,我主要理顺得就是关键节点的连接关系,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能问问,有多少基金是你这种理顺分析得受害者么?”许振坤问了一个和凯蒂类似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数量已经‘足够多’了——我只要操作上不做对手盘,我的对手们就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等我的对家消灭掉,已经无所谓了。”林义龙道,“已经不需要我们亲自出马了——直接获利风险太高太大,远不如做关联交易更安全稳定。我的原则是,无论布局时间多长,如果一旦决定下手,就一定以完全摧毁对手为目标。”
“你可真狠。”许振坤叹道,“恐怕,2亿新元对你来说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谁知道呢。”林义龙笑了笑,“资本其实越密集,我浑水摸鱼得空间就越大——我不想考虑新约克而把定居点安在伦敦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所以我将尽力怂恿你在伦敦安家,别回流放地了。”
“请恕我极力拒绝。”许振坤笑道,“我们一家呆在玫瑰湾真的挺好,在巴斯丁还有一个庄园种葡萄酒和荔枝。”
“也罢。”林义龙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许振坤以后会常驻伦敦,有的是机会。
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并不需要两人实际去做什么,他们只要安全的到白罗斯车站的过程中看新闻就好。
从巴黎东站到法兰克福的整个夜里,许振坤在自己的包厢里忧心忡忡地刷着手机新闻,每五分钟就要刷一次,关注林义龙向他预言的大马局势。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像林义龙所说的那样,大马的在野党通过暴露在海外知名媒体的新闻让该国议会通过了对当局的不信任投票,并重新组织大选并成立看守内阁,同时所有隆马基金有关的收购案必须终止。
“我发现我们进行赚钱的交谈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火车上——总之就在交通工具上进行。”尘埃落定时,列车已经通过了卡塞尔继续向东。许振坤这才平复了心情,缓过劲来和林义龙一起共进早餐,“总有一种捞一笔就跑的感觉。”
“我理解......但事实就是如此。”林义龙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