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纵影,清波无绪。黄粱一梦,兰花薄情。----题记
“成婚?”
江兰禧紧紧攥着手中的信件站在范锦的面前,拧紧的眉下是一双恼怒的桃花眼,衣裙上因奔波沾染上的泥土都还未干,甚至连一口茶水都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的江兰禧已然有了后悔回来的想法。
“我远在千里之外收到家中急信,便火急火燎的加快归家日程,却不曾想母亲给我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
江兰禧儿时便唤范锦姨娘,自从母亲离世后范锦做了家中主位,江兰禧便跟随外祖父离开江府四处行医,虽二人之间没有一点母女情份,但终归是不能失了规矩。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到了破瓜的年纪,是时候该安安生生的呆在家中勿要再抛头露面了,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范锦坐在家中主位,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但说话间的神情丝毫不敢抬眼去看江兰禧,说出来的话多少也是缺乏点底气的。
江兰禧直勾勾地盯着主位上的范锦,心中毫无半点敬意,“你既说是我父亲的意思,尽管叫我父亲当面与我说,只你一人怕是也决定不了我的婚姻大事。”
范锦的身子微抖,抬眸看向江兰禧说道:“老爷被中州唤去至今未归,但婚书已然送到府上,传话的公公这两日又催促的紧,皇命不可违,我身为江家主母自然要为江府的安危为主。”
“皇命!”江兰禧面露惊恐,俨若沉思,“莫不成这桩婚事是圣上钦点,江家何时得来这泼天的富贵?”
范锦也坐不住了,起身开口道:“我也着实想不通,而且送来的婚书上白纸黑字写的皇子赘婚,那时就吓得我立马差人给老爷送信,自古以来都没有的事情怎么就叫江家碰上了。”
范锦那坐立不安过度慌张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能顶事的,在家中过惯了躲在老爷身后的日子,一旦有些什么大风大浪就令她慌了神。
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也不算一件小事,江兰禧看着神色恐慌的范锦倒也没了刚回来时的怨气,冷静过后淡淡地开口:“婚书拿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