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脸上浮现笑容,这一烧,算是彻底解决了眼前的困局,可以彻底摆脱阉党与外戚的羁绊,抽身而出了。
等他们呼拜结束,潘隐撤走火盆,张奉身旁的禁卫在潘隐的眼神暗示下,猛的制住要大叫的张奉,捂住嘴,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刘辩视若无睹,俯看着一众朝臣,道:“不过,朕还是有几句话,要嘱咐诸位卿家。”
“臣等恭听圣训!”
一众朝臣本就激动不已,这个时候,刘辩说什么他们都会听。
刘辩见他们抬着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想必应该有些人是真心的。
心里不禁舒服多了,刘辩稍稍沉吟,道:“党争祸国,从周至今,这是有诸多血泪教训的,不论是阉党还是朝臣的朋党,对朝廷,对我大汉,都是百害无一利,不论打着什么的旗号,最初是为了什么,最终都会沉沦于权力争夺,不可自拔。”
朝臣们听着,心有戚戚。
大汉朝自桓帝开始的阉党,与朝臣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对于朝廷,大汉的影响,那是清晰可见。
袁隗低着头,枯瘦的脸色都是凝重之色。
他从刘辩埋伏了卢植在长安,就升起警惕之心,直到刚才那个火盆,他才彻底明白,这位少年皇帝,不可小觑!
丁宫,刘弘,刘虞等人,神情认真,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
钟繇,荀攸,郑泰等人,则是深以为然。
刘辩看着他们这般反应,暗自满意,道:“诸位卿家要切记,身为朝臣,食君禄,却也是民脂民膏,行政做事,须以公心遏私心,公家大于小家,切不可身居高位而自私自利,手握大权而忘乎所以。”
“家国家国,没有国,何以家为?国在家在,国亡家亡,只有国盛民安,方才有诸位的庙堂高座,锦衣玉食。”
“若是有一天我大汉式微,四周蛮夷可想而知,诸位还有什么尊严可谈?还不是任人欺凌,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