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隐悄步出去,小黄门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潘隐摆了下手,进来后,瞥了眼荀攸,在刘辩耳边低声道:“陛下,尚书台负责起草诏书的尚书、主司,一个告假,一个缺位,荀侍郎的任命,还需等一等。”
刘辩神色不动,余光瞥向他,道:“非他们不可?”
潘隐躬着身,道:“是。”
刘辩伸手拿起茶杯,心里起疑。
‘我这边刚选定七州州牧,这起草诏书的就告假了,是不是有点巧合……’
刘辩喝了口茶,沉吟着道:“袁太傅还在尚书台?”
潘隐道:“袁太傅去了御史台。”
刘辩若有所思,旋即看着荀攸笑着道:“些许小事。今天与卿家相谈甚欢,朕要好好想一想,卿家回去之后,再详细写一道奏本给朕看,另外,卿家可随时入禁宫,无需事先禀报。”
荀攸急忙起身,心怀激荡的抬手道:“臣领旨谢恩!”
刘辩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去。
他一走,刘辩就面色冷漠,道:“那尚书是突然告假的?”
潘隐看着刘辩的侧脸,小心谨慎的道:“小人派人查问过,是突然出宫,告假说是染了风寒。”
‘这是袁隗的手笔?’
刘辩心里揣度,道:“关于董卓、那几个州牧的任命诏书呢?”
“也停了。”潘隐越发小心的道。
刘辩冷笑一声,道:“传王允来见朕。”
潘隐悄然绷紧脸角,道:“是。”
他刚转身,刘辩忽然看向他,道:“对了,母后近来在忙什么?”
自从那日何太后与何进大吵之后,除了登基大典外,刘辩就没见过何太后,以何太后三顿饭都要与他一起的性子,这么多天不露面,十分反常。
潘隐想了想,道:“太后娘娘一直在长乐宫,没有出来过。”
“看来,何进的死的……另有隐情。”
刘辩自语一声,道:“去吧。”
潘隐不敢多嘴,应着快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