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袁基心头压抑着轻语。
作为袁家下一代的‘族长’,他对袁家的迅速没落,万分不甘心。
“你,你敢打我!”
“我我,是你凑上来!”
“杨文先,我跟你没完!”
忽然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袁基撩开窗帘,就看到是杨府,不由一怔,再细听,居然是他姑父与姑姑在争吵。
文先,杨彪的字。
马车走的很快,袁基没有听到多少,疑惑的道:“姑父与姑姑不是向来和睦吗?”
袁基顾不得多想,回到袁府,就直奔袁隗的房间。
袁隗坐在凳子上,正在泡脚。
他看到袁基进来,神情如常,拿起擦脚布擦脚。
袁基打发走下人,神色凝肃的道:“叔父,一个兖州牧,一個御史中丞,就这么决定了吗?”
袁隗擦好脚,静静看着他,道:“伱撑不住气了?”
袁基深吸一口气,没有转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道:“叔父有什么计划?”
袁隗双眼幽静与袁基对视,见他不像以往那样退让低头,沉默片刻,道:“先帝也曾意气风发,可后来困于宫中十数年,你知道是为何?”
袁基拧眉,他入仕二十多年,对于这一点,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先帝沉迷酒色,越来越荒唐,十分不堪。
袁隗站起来,拄着拐往卧房走,声音平静的飘回来:“不要着急,看的长远一点。”
袁基见他还是这样,心头的火气压不住了,沉声道:“叔父!”
袁隗仿佛没有听见,慢慢走进了卧房。
袁基看着袁隗的背影,满脸恼怒不甘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