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觉扫兴,一时间群情激愤。
“谁说是我瞎编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花家二小姐,是和一个黑衣铁面使刀的山贼跑了,至于那徐家大公子,据说有龙阳之好,和一个男人走了。”那人情急之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整个客栈都安静了下来。
花想容一口茶水差点儿呛在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
“这位姑娘可是呛着了?”老板娘问道。
“没事没事,有劳老板娘关心。”花想容摆摆手。
“别老板娘老板娘了,我叫钱缨,这里的人大多喊我缨娘,你叫我缨姐就好了。”她对花想容说道。
“好,谢谢缨姐。”花想容对她笑了笑。
钱缨端着茶,走到刚才说话的人桌前,说道:“这位客人,背后捕风捉影说人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轻轻地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我捕风捉影?难不成老板娘你知道实情?不妨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实情我自然也不知道。但事关他们二人的声誉,您还是慎言为妙。”钱缨停下脚步,淡淡地说。
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那人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又被人拉着坐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没有再继续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想容姑娘,刚才那人说的,是真的吗?”苏不渡问道。
“逃婚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花想容回答道。
苏不渡“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不过徐玄英究竟有没有龙阳之好,我不清楚。”过了一会儿,花想容又补充道。
“没有。”一直沉默的裴晋突然插话,语气非常肯定。
“裴兄又是怎么知道的?”苏不渡有些惊奇地问道。
“和他认识。”裴晋说道。
“如此说来,裴公子早就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妻?”花想容问道。
“不知。”
在回答有关徐玄英的问题上,裴晋的话非常简短。
“看来两位不只是认识啊。”苏不渡摇着折扇,笑意深深。
“知己。”这一次,裴晋犹豫了片刻,说道。
“能够被裴兄引为知己的,必是惊才绝艳之人。有机会定要见一见这位徐大公子。”苏不渡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
“姐姐说,徐玄英长得俊美无双,笑起来更是艳如桃李,灼若芙蕖……”花想容想起花婵玉的描述,复述了出来。
“原来如此,还是一个美人呢。”苏不渡放下茶盏,指尖敲击着茶杯边沿。
“裴兄,是这样吗?”他问裴晋。
“的确如此。”裴晋说道。
“裴公子,你与徐公子,是怎么认识的?”花想容又问。
裴晋简单讲述了一下二人相识相知的经过。
原来是裴晋有一次历练的时候受了伤,正好被路过的徐玄英所救。那个时候徐玄英还是徐家最耀眼的天才,有望达到徐家先祖的成就,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两个同样都是少年心性的人很快就引为了好友,裴晋走的时候约定和他下次见面一定不醉不归。
“后来我听说了他的事,但是那个时候我有事在身,无法赶过去。”裴晋摇了摇头。
“再见他,就是这一次了。他伤得很严重,再也没有办法修炼了。”裴晋眼眶微有些红。
“他本人看起来无所谓,但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敢想,也不敢问,他到底受了多少苦楚和冷眼才成了现在的样子。”裴晋叹息着说。
“那裴公子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花想容问道。
“他说他要逃婚,然后往东去。东面有药王谷,他应该是去那里了。”裴晋说道。
看来徐玄英是要去给自己治伤了。
“他不是去疗伤的。”似乎是看穿了花想容在想什么,裴晋否定了她的想法。
“他的伤根本没得治。他去药王谷有别的事情做,但我不能告诉你。”裴晋接着说。
“原来如此。多谢裴公子解惑。”花想容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