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周砚呈的恩怨,不牵扯到小辈身上。
周砚呈上前一步,挡在周时棠身前,隔绝苏柏安望向宝贝闺女的视线,眼神冷下来,“我比你大,叫叔没错,你儿子才叫我伯伯。”
苏柏安狠狠拧眉,他方才好像确实听见蠢儿子喊周砚呈为伯伯了。
但是,他不服,“你不过就是比我大一个时辰而已。”
周砚呈寸步不让,“那也是大。”
涉及原则性问题,他绝对不能让步。
周时棠和苏淮礼对视一眼,又齐齐移开视线。
两个大人这么幼稚的吗?
苏柏安冷冷一笑,最后选择忽视,“周小女娃,你把猪肉拿过来,我切!”
周时棠从父亲背后站出来,乐颠颠地把那个小篮子递出去,“苏叔,您切。”
切完她就可以走人了。
她要回去吃猪肉,吃鸟肉。
也不知道三哥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苏柏安接过小篮子,他前后左右看了看,抬手摘下一片芭蕉叶,铺在地上,把小篮子里面的猪肉倒出来。
他抡起锄头,正想砸下去。
砸到一半,他又顿住了。
苏柏安又摘下一片芭蕉叶,垂下头,仔仔细细把锄头上的泥擦干净。
就像他曾经仔仔细细擦他的红缨枪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肉很珍贵,即使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猪肉,如今也变得尤为珍贵。
周砚呈看着苏柏安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