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靳夕澜抬手便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她眼神冷然,乌黑的眸子闪着嗜人的寒光。
“这一巴掌是给你的长记性,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主子,滚开。”
知道母亲病重,靳夕澜心焦不已,急冲冲往里走。
谁知这小厮竟还是不知死活挡在靳夕澜面前,“你若想进,除非打死我。”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那我就如你所愿。”
靳夕澜一把夺过奴才手里的长棍,直直朝小厮腿上甩去,小厮痛的跪倒在地,不等他喊疼,靳夕澜又是一闷棍打在他的背上。
刚才一耳光没将他打醒,这几棍子算是让小厮知道疼了。
“大!……大小姐饶命,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印象里的靳夕澜性子一向温吞,怎的今日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如此凌厉。
听到回荡在前院的小厮的惨叫声,周汝梅匆匆赶到前院。
“吵闹什么呢!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点!”
瞧见周汝梅来,靳夕澜将手里的棍子丢在一旁。
拍了拍手上的灰,和气笑道:“奴才不懂事,我代周姨娘好好管教了。”
小厮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地跑到周汝梅身边。
“主子……”
周汝梅嫌恶地白了他一眼。
随后看向靳夕澜,假仁假义地笑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我回来是看母亲和父亲的,听说母亲病了。”
“是病了,所以也不好见你,大小姐还是请回吧。”
靳夕澜哂笑,“真是奇了怪了,主仆一个个都要把我往外赶。”
“看你这话说得,怎么会赶你呢,只是你母亲在病重,不方便见你,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事没事总待在侯府可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岂不是要人议论。”
周汝梅字字句句看似都是靳夕澜着想,其实包藏的心思靳夕澜心里如明镜似的。
她不让自己见母亲,其中必有古怪。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周姨娘此话未免说的过于凉薄了些,你进侯府十五年,我看你背地里也没少接济周家,这又该怎么说?”
“我……”
靳夕澜故作恍然大悟一般看向周汝梅“哦!你不过是纳妾罢了,算不得嫁。”
周汝梅气的满脸通红,她家中也是书香世家,她进侯府也是贵妾的身份!
“你不要欺人太甚!”
靳夕澜眸光一变,眼神里尽显狠厉。
“我只是要你明白自己的地位,恪守本分,你几番拦我我不追究,你要再阻挠我,我绝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靳夕澜撞开周汝梅,径直朝内院快步走去。
只留下周姨娘一人愤愤不平地站在院里,丝质刺绣锦帕被她攥得皱成了一团,一双凤眼恶狠狠地瞪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该死的丫头,迟早有天她要她娘和她都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