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飘渺,蜡烛翻飞,苏翰风握白瓷瓶摇晃,就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去祠堂跪着!”苏雄齐走过来,怔怔地望着他。
他脸色一变,想起原主在苏府被人嫌弃日子。
原主被人嘲笑是傻子,他受尽白眼死去。
韩景春也要笑话。
随即,苏翰风转身便往外头走,他才不想留在这里。
很快,苏雄齐追到外头,他同两家丁挥手。
二人走过去往苏翰风身上冲,便将人拽住。
“将他带到祠堂!”苏雄齐说完摆手。
两家丁走过去,便将苏翰风丢到里头。
他往前走两步,跪在蒲团上。
“爹只想你知道,列祖列宗世代在朝为官,他们若是知道你从商,会有多失望!”苏雄齐走进来,他便望苏翰风。
苏翰风面上没什么表情,便盯上头打量。
红墙上供奉祖宗牌位,呈阶梯状,约有上百位,条案上摆放香炉和各种供果,烟雾袅袅升起。
他平静脸庞显忧郁,就连连冷笑:“爹爹从前可关心过我,还是同下人一起笑话我?”
“只有娘,她心疼我这个傻子,我在外头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回来!”
说完,苏翰风就往外头走。
“爹告诉你,你若是再做商人,就断绝父子关系!”苏雄齐走到廊下,他有些站不稳,便扶住廊柱。
月光照的青石板地面透亮,苏翰风穿过廊庑走远,那背影有些孤寂。
他走的有些急,并未回头瞅。
苏雄齐转身,他走到祠堂里头便望着上头牌位,面上有些伤感。
他记得从前并未好好对待苏翰风。
那会儿他将心放在庶子身上,那便是苏翰风弟弟。
苏雄齐从前瞧不上苏翰风。
正是因为这样,苏翰风不肯回府。
思及此,苏雄齐有些后悔,他握拳摧胸口,怎能嫌弃自个儿儿子。
不多久,苏翰风回到铺子,他便将几个瓶子放在桌上。
香味飘来,红色指甲油立在瓶子里头,苏翰风将瓶盖打开,就把指甲油涂在手指头上。
他修长白皙手指头上,有红艳艳指甲油,娇媚妖艳。
苏翰风将手举高,便心生一计,他翌日会在铺子来一番大动作。
想到这里,苏翰风笑了。
翌日清晨,苏翰风早早起来,他在屋子门口立个木桌,便把一瓶瓶指甲油立在上头。
他握个指甲油涂在手指头上,就望着来往人群:“铺子新推出指甲油,十文钱一个,若是没银子姑娘,跳个舞便能免费领取!”
“真的?”一个身着紫衣姑娘走来,她疑惑地望着苏翰风。
街边走来一群姑娘,她们围在木桌边上,就盯着上头指甲油打量,便在那里议论。
“指甲油是什么?”
“你看他涂在手上还挺好看!”
“我不会涂!”
清脆的声音在苏雄齐耳边回响,他走过去握个指甲油放在手中涂,涂完很多姑娘围过来瞅。
她们握起银子送到苏翰风手中。
他接过银子,就有姑娘走过来挥舞水袖,她时而抬眉时而抬腕,手中团扇合拢握起,便捏起襦裙转圈圈。
风吹得她妃色襦裙翻飞,露出里头白裙,姑娘在廊下跳一圈,引得很多路人围观。
一大群人走过来,纷纷站在外头跳舞,她们跳完便走到苏翰风面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