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中油脂饱满的干树枝燃烧着,发出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坐在了另一边的我低着头,也不知此时该说点啥了,说句对不起吧,是不是有些太苍白了,要是说我会对你负责的,那她没准儿真会趁着四下无人shā • rén灭口的,还是别冒那个险了,就这么闷着吧。又过了许久我感觉身上的衣物烤干了些,看着旁边的干树枝不多了,于是我站起身再次走向了不远处的树林。
抱着好大的一捆干树枝我回到了火堆旁,在弯腰放下柴火的一刹那我偷偷的瞄了眼边上的惊蛰,只见她双眼出神的看着夜色中的水潭,我感觉从她的眼神中我没看到凛冽的杀意,于是我壮着狗胆缓步地接近了白狼妖。
“哎!美女想啥呢?困在这鬼地方咱还能出去吗?你要暂时不想杀我,咱们聊聊可好?”走到惊蛰身边的我,居然还敢伸手在她的肩头上轻拍了两下,你们说我这是不是在摸老虎屁股呀?
“滚!在敢碰我把你狗爪子剁下来!”惊蛰看都没看我言语冷冷地警告道。她的言语虽冷可我却没感到恨意,即便这样我也没敢再撩拨她,挨着白狼妖我也坐了下来。
“哎!真的对不起呀,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伤害你的。”没忍住我还是说出了歉然的话,身旁的惊蛰好似没听见我的话,不过她却仰头望向了夜空中的明月,良久惊蛰才轻声的呢喃道:“你看天上的月亮好看吗?”
“好看。”我也抬头看向了月亮轻声的回应着。
“我们狼族最崇尚天上的明月,因为它圣洁纯净温柔高远,哎!或许一切就像天上的星辰都是被安排好的吧。”惊蛰的声音轻揉且婉转,似乎是在诉说一段悠久的过往。
“你一直都这么孤独吗?”感到了白狼妖的忧伤我心里酸酸的,看着她的侧脸儿我柔声的问道,我知道她的忧伤可能与我无关。
“呵呵!我不孤独,我有先祖的祝福,有同族兄弟的爱戴怎么会孤独呢?”惊蛰依旧望着月亮轻声的回应着。
“哎!顶天立地该是爷们儿的活儿,你撑了那么久不累吗?”凝视着身旁的女孩儿我再度开口了。
“不累。”倔强的摇着头惊蛰言语坚定的回应道,同时一滴晶莹自她的眼角悄悄的滑落了下来,这一刻我实在是没忍住,抬臂就揽住了惊蛰的香肩。
“你、你,你松开!”白狼妖试图推开我,可她的动作无甚力道,我反而将她整个人全都揽入了怀里。
“滚!你还想干什么?”想要挣扎出我怀抱的惊蛰,大颗大颗的泪珠低落在了我的胸前。
“哎!我真的不敢了,我只是觉得你太忧伤了,让我抱抱你吧?就像天上的明月那样,纯净安详好吗?”说着我双臂微一用力,紧紧的箍住了怀里的女孩儿,若是在现实中我可没这么大的色胆,被人说成耍流氓,挨一顿九阴白骨爪那都是轻的,可眼前不一样呀,这个诡异的空间只有我和她,她要是真急眼了,死在她手里我也认了。现实世界里我们都是虚着活着的人,也只有在暗夜里才敢想想心里真实的念头。
“放开我!”再次扭动了几下身子的惊蛰,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宁静的夜里碧绿的水潭边,一捧火堆旁我抱着一个纯净的女孩儿,火焰将它的温暖笼罩了我和她。之后我俩谁都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享受着暖暖的火焰和柔美的月光,人一旦竟下来放空自我,那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没一会儿在温暖的抚慰下我很快的就困倦了,在合上双眼的最后一瞬,我依稀记得柔顺的白狼妖依偎在我怀里,脸颊上的泪水也逐渐地干涸了。
这一觉睡的太香甜了,梦里一袭红衣的惊蛰,骑着一匹白马冲着我飞驰而来,就在骏马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灵巧的飞身一跃便跨上了马被,同时一双手轻轻地环住了白狼妖纤细的小蛮腰,箭一般的骏马飞驰向了远方。
‘咻咻’的马嘶声响彻在了蓝天白云下,在冲到了一个高坡上时,骏马的前蹄腾空而起宛若要腾云驾雾一样,一个没抓稳的我瞬间就向后倒去,紧接着就是‘窟通’一声,妈的!老子重重地就砸在了草地上。
“啊!”我从惊呼声中清醒了过来,妈的!好疼!我的头确实是摔在了地上,睁眼一看我回到了石室中,我发现我是倚着一面墙睡着了。
侧倒的我头是磕在了坚硬的石地上,坐起身我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脑袋,这才发现石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对呀,惊蛰呢?她可能是先走了吧?水潭边的事难道都是我的幻想吗?我在心底里嘀咕了一句便站起了身,妈的!为毛美梦这么快就醒了呢?靠!那张破画、念及此处我立马抬眼看向了还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古画,但见画中的红装少女和她的那张古琴都已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琴台还留在那,当真是人去楼空了呀!
哎!既然都走了我也别在这晾着了,又看了眼背景依然的古画,哎!再度长叹了一声,人不在了画还挂在这干啥呀,伸手摘下了古画,轻轻的卷好后便放入了俺的白玉手镯,之后我推开了石门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