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车上去,一会儿找个地儿埋了吧。”冲着大黄儿三妖交待完,我抬腿就要走。
“大哥、大哥,别动手!别埋我!我、我听懂了,欠条在我手包里呢,我求你了别整我了!”眼见这几个凶神恶煞真要埋了他,小刘声嘶力竭地冲我叫喊道。
“cāo • nǐ妈的!你给我闭了,在叫唤还他妈消你!”站的最近的大黄儿,抬脚就剁在了小刘的脑袋上。片刻过后朱武拿了个手包递给了我。
“掉车里了。”没费劲儿我就找到了小马的那张欠条,粗略的扫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啪嗒’一声,打火机上跳动的火苗,瞬间就点燃了小马的欠条。
“嘿嘿!听说是你拉着小马上赌局耍钱的?有人花了大价钱找了咱哥们儿来办你,三个诉求,一是烧了欠条,二是让我问问你小马输了的钱能归上不?给钱的老板说了,能吐出来这事就这么算了,要是不能,嘿嘿!他不介意多花俩钱儿把你埋了。”我目光锐利的盯着小刘,说话的语速很是缓慢,可那压迫感一点也不弱。
“这、这,赌桌上输了的钱咋还能……再说了钱也不是输给我了呀。”小刘很是为难的解释道。
“嘿嘿!你说的也是哈,行吧,给老板打电话,就说钱还不了,问他加钱不,加钱就替他埋了这小子。”我随口冲着身边的大黄儿吩咐道。
“好嘞。”大黄儿接过了我的手机就走向了一边。
“大哥、大哥,我、我,我真没钱呀,我求你们了,别整我了行不?”这家伙看来是舍命不舍钱呀。
“嘿嘿!你看你说啥呢,我们跟你又没仇,咱哥们儿是拿钱办事的,老板肯出钱,我们也是顺手的事儿,不好意思啦兄弟。”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歉然道。
“老板有话,按照说好的来,他钱加的到位,就看咱们活儿咋样了。”大黄儿拿着手机,假模假式地冲着我高声道。
“告诉老板,只要钱儿不差,活儿就指定错不了。”我随口就回了一句。
“走啦、走啦,给他整车上去!咱撤啦!”说完我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啊!别、别、别!我有钱、我有钱,别整我、别整我,我给你们钱还不行吗?”小刘这回是真着急了,摸不清我们到底是啥路数的他,还真不敢赌一把,若是赌输了,那他的小命儿就真的往事随风了。
“操!真tā • mā • de贱!再问你一句,钱能归上是不?”我没好气的再次问道。
“能、能、能!”
“除了输你的钱,你还得多掏点能接受是不?毕竟是你设套坑人家的。”我是手里捏着个蛤蟆就想攥出尿来的主儿。
“啊!还得多掏多少呀?”小刘脸色已然难看至极了,他这把可是亏到姥姥家了。
“cāo • nǐ妈的!你还有的选吗?”我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一脚就闷小刘脸上了。
“啊!别打我、别打我,我打电话、打电话,我让人给你们钱还不行吗?”小刘哀嚎着告饶道。
“操!净他妈惹你爹我生气!给他手机。”我冲着身后的朱武吩咐道,小刘拿起了手机就开始打起了电话。
市区,一个小区的大门口,一个年轻的女人裹了件风衣,脚步急匆匆的从小区里就走了出来,‘嘀!嘀!’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破旧的私家车,鸣笛声响起,年轻女人快步地就走了过来。
“是刘哥的朋友吗?”年轻女人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女人冲着,驾驶位上的一个青年轻声问道。
“嘿嘿!钱呢?”青年龇牙一乐反问了一句。
“都在这了。”年轻女人费劲儿的递过来了一个大挎包,车内的青年一只手就接过了挎包,随手就放在了副驾上,随即他半点废话没有,一脚油门儿私家车瞬间就飞出去了。
“妈的!一下子拿那么多钱干他妈啥呀?不是说好了把钱放我这的吗?操!这年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到手了就想抽身,门儿没有!”年轻女人望着消失了的私家车,气哼哼的怒骂着。
“喂!拿到钱了啊。”
“O啦!”我满意的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嘿嘿!这就对了嘛,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呀。”我坏笑着瞅着小刘就安抚了他一句。
“你说你也是的,弄这么一出干毛呢?谁他妈混了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呀?那老板发话了,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搞你一下,不过该说不说,俺们哥们儿还是得感谢你的,要没有你这种人俺们上哪儿挣钱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