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讨厌这些满口大道理的人,现在已逢乱世,保全自身都是个难事,哪有空管这些东西。
不远处的士兵机械地搬运着尸体,那些死去的士兵被还活着的士兵小心的从尸堆中搬起,认真的陈列在一处不大的空地之上。
一个士兵沉默地站在一片白布旁,白布中的轮廓起伏婉转,映衬着其下那被收拢的残缺碎块。
尚空山的脸色有些阴沉额头青筋直跳,显然李富贵的一番话有些刺激到他。
见情况有些不妙,一旁的张向国连忙开口打圆场:“话也不是这么说,尚排长他曾经在边疆驻守了十年,整整十年的风吹日晒和敌国的窥探。”
“某天夜里敌国的一支小队突然发起袭击,尚排长因此受了重伤险些丧命,而康复后本可以退居后方,尚排长却依旧选择继续驻守边疆。”
“排长不会说话,可能话很糙,但他绝对是个为国为民的好汉子,绝不是你口中那种给别人戴高帽的人。”
尚空山脸色缓了缓,深深叹了口气:“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你提那些干嘛。”
李富贵不可置否地看了看张向国,没有说话。
他打心眼里也算是比较敬佩那些军人,以血肉之躯和恐怖的虫子血战,即使是阵亡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后退。
李富贵扪心自问倘若他要是军队中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士兵,恐怕面对虫子时第一个跑的就是他。
但敬佩归敬佩,在利益面前李富贵是不可能做任何的让步,比起什么民族大义他更在乎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