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点头,“确实困了。”
老夫人急了,怕柳云湘真不管了,赶忙说道:“昨晚有一伙贼人在城郊刺杀挖路的那些官员,死了好些人,老三尽然功夫不好,也奋力抵抗了,可翻过夜,严暮那奸贼去把他绑了起来了,说他临阵脱逃,要按军法处置。家奴忙回府禀报,你却不在府上,这要我一个老婆子如何是好。”
柳云湘垂眸,逃就是逃了,那么多人看着,严暮再如何也不至于冤枉他。
“母亲,您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救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夫君,你的天,便是拼了命,你也该救他。”
“那您不如准备一条白绫,我直接吊死倒也省事。”
“你!”老夫人被柳云湘这话噎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抓人还是放人,轻罚还是重罚,不就严暮一句话的事,你……你去求求他,他许就应你了。”
“回头您骂我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
“一点没错。”
老夫人脸已经舍下了,见柳云湘还拿捏着,于是转头冲丽娘使了个眼色。
丽娘当下又跪到了柳云湘面前,“夫人,求您救救三爷,我给您磕头了!”
她额头碰地,哐哐的,一点不含糊,很快那额头就冒血了。
“罢了,我去看看吧。”
来到城郊,严暮正带着百十号人热火朝天的挖路,眼看要挖通了。而谢子安却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她来,他讪讪的别过头去。
“夫君!”丽娘见谢子安身上有血,哭着跑了过去,“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谢子安皱眉,“行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