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严暮那儿?”
柳云湘呵呵,“您还真能开这个嘴,不怕咬了舌头?”
“这不没招儿了。”
“您请回吧,我筹不来这钱。”
老夫人腾地一下起身,“子安是你夫君,难不成你要看着他被赌坊的人逼死?”
“母亲,三爷堂堂男子汉,您觉得他能接住严暮的钱?您这样不等于啪啪打他的脸,他要真拿了这钱,以后还能直起腰板做个男人么?”
“你!”
“哎,我是为三爷着想。”
老夫人又羞又怒,但也没招儿,只能再去想别的法子。
而谢子安仍不知悔改,竟跟同窗借了一百两,依旧去了赌坊。一百两输完了,还要借钱赌,赌坊不给他,他急红了眼,在里面耍横,说什么他父兄为国战死,保大荣天下太平,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竟一点也不知感恩于谢家。
东厂在盛京内遍布耳目,很快这话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当晚,东厂就把谢子安从侯府带走了。
老夫人懵了,忙让二爷去打听怎么回事。等打听到事情原委,侯府上下一干人慌了。
“这个孽障,当年他押送军粮,未能及时赶回去,虽败势不可挽回,但他就没有错么,若追究起来,这可是延误军机的大罪!我包庇他,没有提起一点,他却逃避在外,还娶妻生子,小日子过的和美,真真一点担当都没有!如今靠着女人的肚子进了兵部,不说重振家业,却嗜酒dǔ • bó,还口不择言,竟要将一家人害死!”谢二爷气急败坏道。
等了两日,圣怒没有降下来,一家人稍稍安心,于是老夫人又让二爷去打听谢子安在东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