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柳云湘张口,却见金悠正冷笑着看着她,而她身后站着东厂的人,只要她说出砚儿的身份,那砚儿立即就会被拉入夺权的漩涡中。
她能奢望严暮保护砚儿么?
不,她不能信他了!
“罢了,我能指望你什么呢。”说着,柳云湘失落的往外走。
看着柳云湘离开的背影,严暮知道,柳云湘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可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失望。
他回头看了一眼侯府几人,尤其看了恶狠狠的看了那谢子安一眼,转身往外走:“将侯府大门锁上,明日我会上报朝廷,侯府七口人已全部染病身亡。”
“小七,他是我们的人……”金悠想保住谢子安。
严暮眯眼,“当初你们救下谢子安是瞒着我的,这一次我要他的命,你们还要拦?”
金悠抿嘴,别说她不敢拦,义父都不敢拦。毕竟谢子安的价值可不如严暮,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严暮自侯府出来,让人先将金悠送回宫了。
“主子,夫人她走了。”江远上前道。
严暮点头,他知道柳云湘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他从未信魏长意说的柳云湘背叛他的那些话,更不信她和陆长安有什么。
只是让柳云湘难以开口的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不能信他,反而更信陆长安,这才是让他困惑的。
“我之前交代你的事,继续往下查,还有派人保护好夫人。”
“是。”
柳云湘此刻满脑子都是金悠背着严暮的那个冷笑,她慌乱的回到家,见谨烟正带着砚儿在院里玩,她忙上前一把抱住砚儿,用力抱着,全身却止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