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深深看了海棠一眼,“我已经不能信你了,所以立刻回行院去,或许哪日我还想去看看你,但别主动出现在我眼前,惹我厌恶。”
说完,他推开海棠,大步朝外面走去了。
望着韩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海棠气得跺了跺脚,她把自己搭进去了,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韩兆!老娘稀罕你啊!
老娘咒你死无全尸!
大理寺大牢,韩卓面对张朝的指认,竟也不慌,“他在说话,杀死秦珍珍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张朝一听这话急了:“大将军府替你向襄阳侯府求情,但被秦书意拒绝了,你心下不平,又知那秦珍珍是金安第一美人,便故意接近她,还设计英雄救美的桥段,一来二去的终于得到秦珍珍。许是玩腻了,又怕甩开她后,她告诉她哥,你就奸杀了她,你才是shā • rén凶手!”
韩卓嗤了一声,道:“我说了,我没有杀秦珍珍,还有我大伯要是知晓此事,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们大理寺一本!”
冷雨霰冷眼看着韩卓,在大理寺大牢,在他面前,这韩卓还敢这般嚣张,实在是愚蠢至极,“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用刑吧。不过先捂住他嘴,本王让他交代的时候,他不肯交代,等下他熬不住了想交代,本王还不想听呢!距离天大亮还有一个多时辰,这墙上的十八样刑具,需得都试过,所以赶紧着吧,别耽误时间了。”
说完,冷雨霰坐回去,那韩卓吓得脸都青了,想说什么,但被上来的官差堵住了嘴。
刑室门口,柳云湘和秦书意站在那儿。
柳云湘转头看了秦书意一眼,见他神色绷紧,显然在努力克制着,克制着自己不进去直接杀了韩卓。
墙上的刑具只拿到第五个,韩卓已经跪到地上了,完全崩溃。
冷雨霰让手下人解开捆住他嘴的布条,刚一解开,他就急忙喊道:“是我,是我杀了秦珍珍,别再用刑了,我认罪!”
韩兆刚到大理寺大牢,刚到牢门口,冷雨霰走了出来。
“哟,这天还没亮,韩小将军这般急匆匆的来这儿,有事?”
韩兆看到冷雨霰手里拿着什么,像是供状,忙道:“英王殿下,我们可以谈谈吗?”
冷雨霰啧了一声,“可本王还要敢在皇上上朝前将这份供状交给他。”
“这是韩卓的供状?”
“是,他承认他杀了秦珍珍。”
韩兆暗暗咬了咬牙,心里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可眼下还得耐下性子来,好声说道:“其实这案子不急于一时,殿下说呢?”
英王挑眉,“还有一个无辜的人关在大牢,还被刑部严刑拷打过,一身伤病,等我将供状送到皇上面前,便能把无辜的人放了。”
“严暮一个大荣人……”
“我们只认谁是凶手,还有襄阳侯府那儿,也得给个交代。”
韩兆朝英王走近两步,小声道:“英王在朝中根基不深,应该很想得到我们韩家的助力吧?”
英王笑笑,继而退后一步,摇头道:“本王再如何也不会跟奸佞同流合污,更不能对不住渝州死的那些无辜百姓们。”
说完这句,英王绕过韩兆往前走。
“英王殿下,你不会以为严暮能助你一步登天吧?”
“本王不靠任何人,但严暮,他好像确实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