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位将军离开,严暮正要走,见上官胥朝他走了过来。
“七殿下,朝廷果然还是要靠你啊!”
严暮瞅着朝他走过来的人,一个太监,年纪挺大了,只除了鬓角有白发,更像是三十来岁的青年,而他容色双绝,比女子清贵,比男子明丽。
他淡淡的看着他,道:“督主刨了一个坑,你觉得我会跳下去吗?”
“七殿下错怪老奴了,老奴这话是真心的。”
“真心想害我吧。”
“是真心可惜。”
“可惜什么?”
“我把你养大,原指望你给我养老的,可惜你有自己的主意了。”说到这儿,上官胥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真的很可惜似的,“对了,小世子可好,他跟你小时候真像。”
“我儿子自然跟我像,等他长大一些,也会跟我一样有自己的主意的。”
“所以啊,真可惜。但小时候,你们是真可爱,可爱到即便以后会变成吃人的老虎,当下老奴也没舍得杀了。”
“老虎也不是谁都吃的,害它的人也不过是自食其果。”
严暮说完,撇下上官胥朝台阶下走去。
“七殿下,从武昌侯夫人一案中,你应该也发现了,有一匹狼隐没在暗处,它盯着你也盯着我,必要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可以联手的。”
严暮顿住身子,回头冲上官胥歪头一笑,“行啊,我挺喜欢与虎谋皮的感觉。”
上官胥双手交握在前,笑了笑,“你们七个中,唯你深得义父的心。”
“旧情旧恨就别念了,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也挺好。”
“谁说不是呢。”
从宫里出来,严暮去了刑部,特意让大黑带人去下面走走,看京城昨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命案。
“殿下,命案时有发生,但不是都交到咱们刑部的。”
“我知道,所以让你去查查。”
“既然交不到咱们刑部,便是不关咱们的事,为何还要费事去查?”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哦。”
“快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