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让那嬷嬷起身,同时吩咐子衿准备马车。
“姑娘,殿下不让您出门的!”
“救人要紧,快去吧。”
“可……”
“放心,我只是去一趟,将那白姨娘救出来便可,不会有危险的。”
子衿见柳云湘坚持,也只好去准备马车了。
路上柳云湘问那嬷嬷,为何云侯夫人非要针对这白姨娘。
“白姨娘性子怯懦,老侯爷在世时便不得宠,一直住在西偏院,本是碍不着云侯夫人的。只是先前云侯夫人娘家侄子看上八姑娘了,可那人是个酒徒,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喝酒惹事。白姨娘因怕云侯夫人强迫女儿嫁给那混账,便提早给八姑娘定了她表哥这门亲事,因此云侯夫人怀恨在心,时常为难白姨娘和八姑娘。后来八姑娘为了维护母亲,顶撞过这云侯夫人几次,这仇也就越积越深了。”
子衿听着气愤,“这云侯夫人也太小心眼了,这样就记仇了!可那八姑娘不是封了郡主么,云侯府碍于这一点也该善待那白姨娘啊?”
“皇上嘉奖云侯府,领功的是云侯,体面的是云侯夫人,白姨娘仍只是姨娘,主子打骂,她也只能受着。”
来到云侯府,那云侯夫人迎了上来。
“哟,太子妃,您怎的突然来了,这样一声不吭的,臣妇未能出门迎候,倒成臣妇罪过了。”这云侯夫人说话依旧阴阳怪气的。
柳云湘挺着大肚子,实在没有心情与她绕来绕去,于是开门见山道:“本宫来是为白姨娘的事,听说侯夫人将她关到柴房了?”
云侯夫人稍稍一愣,“臣妇倒不知太子妃与白姨娘关系竟这么好。”
“八姑娘将白姨娘交托于本宫照顾。”柳云湘说着看向云侯夫人,“她为国之大局,为云侯府争光,同意和亲,难道云侯府不该好好照顾她母亲?”
“哎哟,原是这么回事。”云侯夫人恍然大悟,接着啧啧说道:“太子妃这般气势汹汹原是来给白姨娘撑腰的,可说到底这是我们云侯府的家事,您插手合适吗?再者,白姨娘偷了东西,我只是让她交出来,又不是虐待她,怎么就让太子妃给我们云侯府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还有那八姑娘也是不懂事,她将白姨娘交托给您,您是太子妃啊,身后是镇北王府,若和云侯府因此闹不愉快,该是谁的罪过呢?”
柳云湘嗤了一声,“本宫只问你白姨娘的事,你扯了这么一大堆,本可大事化小,你偏要小事化大,到底何居心?”
“太子妃,您可冤枉臣妇了,臣妇不敢啊!”
柳云湘沉了口气,“将白姨娘带出来,本宫亲自问问她有没有偷云侯夫人你的玉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