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长大了。”谨烟感慨道。
“是啊,自出生后,他离开过我,却不曾离开过你,他心里记着你的好呢。”柳云湘道。
“姑娘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姑娘和殿下厚待奴婢,不但给奴婢和一帆购置了宅院,还给了奴婢丰厚的嫁妆,奴婢能伺候您和几位主子,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行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柳云湘扶着谨烟往屋里走,原是这些日子阴雨连绵,今日出了太阳,谨烟怕小丫头们想不周到,特意过来让他们将被褥拿出来晾晒。
又问起严暮他们怎么不在府上,谨烟哎哟了一声,“小小姐去镇北关了,军中一副将今日成婚,她代表王府过去送礼了。至于王爷和三宝,却有好几日不着家了。”
柳云湘摇头叹气,“他定带着三宝去哪儿疯了。”
“总归是在咱们镇北,不会出事的。”
如今镇北三州在严暮管辖之下,大家安居乐业,百业兴盛,极少有匪患。反倒是镇北之外,因朝局不稳,常有匪盗出没。
谨烟说了几句话,因知柳云湘刚才外面回来,定是疲劳的紧,便让她赶紧休息,她则回家去了。柳云湘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听到行意和砚儿在外面厅堂里说话。
“我看见李副将的新娘子了,长得真好看,只可惜那李副将那小眼睛大嘴巴,长得真丑。不过新娘子喜欢,说是镇北的将士都是好男儿,镇北的姑娘都想嫁镇北的将士。”
“诺,给你的纸老虎,竹蜻蜓。”
“秦砚,我都多大了,你还送我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姑娘家都爱美啊,那些首饰、衣服和胭脂水粉这些。”
“咱家又不缺那些。”
“也是,算了,你的一份心意,我勉强收下吧。”
“你这么勉强的话,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带了。”
“哎哟,我只是说说,好弟弟,姐姐记得你的好。”
听着姐弟的对话,柳云湘笑着起身,刚走到门口,正要撩开帘子,就听行意说了一句。
“爹闯大祸了,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能跟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