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意凑近,小声道:“老七和义父撕破脸了,为了你。”
柳云湘心一紧:严暮,你个疯子!
“义父本可容你的,但你让老七心生叛逆,他很不高兴。”
说完,魏长意直起身。
“之前禁足金嫔那院,不是还空着,便将她关到那院吧。”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屋里没有炭火,如冰窟一般。柳云湘坐在床头一角,双手抱肩,冷得瑟瑟发抖。
她想起第一次来这院,金悠便是这般。
当时她想:啧,真可怜。
但眼下变成了自己,她想的却是:啧,真可悲。
当时金悠并不绝望,她知道外面有人在想尽办法救她。可她呢,谁会救她?
接下来两日,没人给她送水送饭,饥寒交迫下,已是昏昏沉沉,意识溃散。她不怀疑,她会在这间屋子里被冻死或饿死。
恍恍惚惚的,她好像听到砚儿的声音。
柳云湘艰难的抬起头,仔细用力去听,又没了声音。
大抵是幻觉吧!
她慢慢低下头……
“我娘在哪儿?”
这一声!
柳云湘心下一震,慌忙从床上下来,但脚下发软,一下跌到地上,她咬紧牙关,撑着一口气爬到门口。
门是锁着的,她只能透过门缝往外看。
她一眼看到了砚儿,小家伙穿着浅蓝的镶白狐狸毛的袄子,头上带着棉帽,圆滚滚的一个。他正瞪着大眼睛四下打量,眼里带着新奇,带着渴望。
“我娘呢?”
柳云湘顺着砚儿的视线往旁边看,见旁边是一个穿着宫装的宫女,竟是金悠身边的蓁儿!
她意识到什么,忙撑着门起身,用力去咣当房门,想打开门。
“砚儿……砚儿……”
她声音嘶哑,喊不出声,只有气音。
“咦,里面有人。”砚儿听到声音,指着正房这边。
蓁儿一笑,“许是猫啊狗啊的,小公子,你不是要找你娘,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