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意沉了口气,“我不想要什么侯府尊荣,我只想我和妹妹能有尊严的活着。”
严暮挑眉,“那你信庆王吗?”
秦书意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
“庆王这个人心胸狭窄,刚愎自负,没有原则,没有信用,狡猾至极,这样的人,你都不信,却要我信他?”
“我没有选择,你有吗?”
“有啊!”
“英王?”
严暮站起身,“你心里分明已经有答案了。”
“英王虽掌管南州军权,但他朝中无所依靠,胜算最小。”
“可英王这个人正直可靠,所以搏一搏还是有胜算的,而如果秦教头有点家国大义,关切百姓疾苦,应该也想扶持这样的人吧。”
严暮见秦书意又陷入了纠结中,嘴角扯了扯,转身往外走。
襄阳侯府虽然自请削了侯位,可依旧与其他世家同气连枝,因此庆王才会拉拢他。如果他站到英王那头,可是很大的助力。
啧,他为北金能有一位英明的新君而尽心尽力,说来有点讽刺啊!
下午,教武堂的学生们都离开后,严暮挑着担子往后山走。后山山泉的水甘甜,所以练兵场水翁备的是山泉的水。
教武堂很大,好在练武场靠近后山,他出了教武堂,穿过一小片林子,没走一会儿就到听到了叮咚的水声。
林中四下无人,严暮走到山泉前,弯腰正盛起一桶水,猛地发觉不对,再仔细一看,这水竟有些发红。
他放下水桶,顺着水流往上看,山泉口还在上面。
稍稍迟疑,他朝山上走去,越往上水的颜色越红,远远的他看到山泉口,同时也看到旁边躺着一个人,像是一个女人。
他跑过去,果然是个女人,而且衣不蔽体,满身都是凌虐的伤痕,尤其是下面。严暮皱紧眉头,再看女子的脸,觉得有些熟,再仔细一想,不由吃了一惊。
秦珍珍,襄阳侯府的姑娘,秦书意的妹妹!
这边秦书意骑马离开教武堂,经过往山上走的那个岔口时,扫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树后。他跳下马,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人胳膊,这一看竟是自家的丫鬟。
“橙月,你怎么在这儿?”
橙月见到秦书意,满脸慌措,“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