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已经很晚了,院子里安静祥和,一切都妥妥当当,曲墨染安心的舒了口气。李柱已经回屋了,曲墨染想到他说成亲后可能不来药堂了,她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翌日,过了午后,李柱突然说有事要回家一趟。
他走后,前堂后院就只能她一人忙活了。一会儿曲奕在院子里玩的时候将箩筐里晒的药材撞翻了,一会儿有病人来拿药,又有病人受伤让她赶紧给止血。
她写了药方,随手递过去,这才发现李柱不在,只能自己来配药。因为一直都是李柱,竟有些记不住哪种药材放到哪儿了,病人又催的急。
等她好不容易打发走一波,后面曲星又尿裤子了。
这样一直忙到天黑,她一下坐到板凳上,累得都起不来身。
“不行,我要早点关门,还没做晚饭,还得给曲星洗澡,奕儿想吃烧鱼来着……”她一边喘气一边叨念着。
正要起身去关药堂的门,有一妇人突然跑了进来,“曲大夫,我孩儿他爹突然肚子疼,疼得满炕打滚,你快去看看吧!”
这妇人,她是认得的,昨天陪她家男人来过。
“我开的药,他可煎服了?”曲墨染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
“吃了的,一顿没有落,但下工回来就嚷着肚子疼,先开始还能忍,现在疼得受不住了,叫的人心慌。”
曲墨染皱眉,“不是说让他先休息几日?”
“哎哟,全家就靠他做工挣那点钱,他要是歇了,家里老人孩子就得饿肚子。”妇人急声道。
曲墨染沉了口气,正要提着药箱走,曲奕在院里嚷了起来:“娘,快过来快过来,爷爷好像噎住了!”
一听这话,曲墨染忙放下药箱往院里跑。
那妇人更急了,“你还磨蹭什么,我男人要是有个好歹,全赖你这庸医!我要到官府告你,告你谋财害命!”
而院中曲星躺在地上直抽搐,他手捂着脖子,噎的都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