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上给我的期限就是他处斩前这一个多月,但不论查得出来还是查不出来,到时都要送他去刑场。”
严暮说到这儿,耸了耸肩,“所以这案子虽交到我手里了,如何查,紧点慢点,甚至于查不查,其实都无所谓。”
柳云湘一想也是,别人查不出来,他也查不出来,便是无功无过,但别人查不出来,他却查出什么来,怕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这几日忙什么呢?”
严暮呼出一口气,“明儿等中午暖和了,你和我出一趟城吧。”
翌日午后,柳云湘跟着严暮出门了。寒冬腊月的,即便是午后,风也是凉飕飕的。严暮给柳云湘裹好披风,然后将她抱上了马车。
路上,严暮垂着眼眸不说话,心情似乎不大好。柳云湘没多问,倚在他怀里,随着马车颠簸,不多会儿就迷瞪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严暮轻唤了她一声,“云湘,到了。”
柳云湘迷糊的睁开眼,不能去搂身后的严暮,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柳云湘一下清醒不少,再看自己这般贴着他,亲昵的搂着他,不由脸一红。
严暮低头亲了她一下,而后整理了披风,将她抱下马车。
“老七,你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听到周礼怀的声音,柳云湘忙拍了拍严暮,让他将她放下来。
待到她双脚着地站稳了,这才发现他们在山上,因为是冬日,林子里光秃秃的,尽显萧瑟。而周礼怀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似乎习惯了二人的亲密,并没有回避。让柳云湘惊奇的是,周礼怀身后还站着一人,祝清嘉。
祝清嘉是上官胥的义子,行一,武将出身,以前和严暮感情特别好,但在严暮和上官胥决裂后,他站到了上官胥那边。
之前南州平乱,祝清嘉腿受了伤,官职仍在,但如今赋闲在家。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外面是黑色的披风,他眼皮浮肿,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