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让他长个教训,他什么东西,竟敢伤了小世子,便是血流干了,那也是他活该。”云侯夫人说着还踢了那孩子一脚。
这孩子嗷得一声惨叫,吓得柳云湘心都哆嗦了一下。
也就这么两句话,但柳云湘听出来了,她可不是来赔罪的,她是借着赔罪的名义来问罪的。可她又态度谦卑到极点,明丽暗里指控她镇北王府仗势欺人。
“云侯夫人这是要我王府给个交代?”柳云湘挑眉问。
“不不,王妃哪句听出臣妇有这意思了,万万不敢啊。我这儿子蠢笨如猪,定是他该打,小世子出手教训,那是他的福分。小世子呢,可否请他出来,我让这小子给小世子磕头赔罪。”云侯夫人说着红了眼,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可柳云湘看她那双眼,分明闪着精光。
“磕头赔罪就不用了,这样吧,我回去问问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他的错,我带他去你们云侯府赔罪,可行?”
“不敢不敢……”
“云侯夫人,我们镇北王府和你们云侯府无冤无仇,不至于因为孩子之间这点矛盾,彼此生出嫌隙吧?”
这时那孩子突然开始喊疼,伸手一抹,抹的满脸都是血。
云侯夫人那样子像是吓坏了,竟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热闹了,柳云湘只能派人赶紧去请大夫,先给那孩子治了伤,又给云侯夫人把了脉,而后亲自将母子俩送了回去。
那云侯也是诚惶诚恐的,一时看不出是真怕还是真演技好。
柳云湘应付一番,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她回府后问砚儿到底怎么回事,才知云侯府那位小公子,名叫梁文安,与他们一般大的年纪,但长得高高壮壮,最喜欢欺负人了。
肖予辰与薛空认识,见他被欺负,上去帮忙,结果被梁文安一帮人围揍。砚儿和钰儿本想拉架的,结果被卷了进去,莫名成了混战。
砚儿到底会功夫,能保住自己,所以受伤最轻。那梁文安受伤重,却不是他揍的,而是肖予辰。这小子有股子擒贼先擒王的狠劲,咬住了梁文安,死命的打他。
“娘,我是不是做错了?”砚儿问。
柳云湘揉了揉的儿子的头发,“保护弱者保护自己的朋友,你做得很好,娘也很欣慰。”
翌日一早,柳云湘不太放心,亲自送砚儿去国子监。
在门口,她遇到了同样不放心的苏如梦和肖夫人。
“昨儿云侯夫人也去我家赔罪了。”苏如梦无奈的摊摊手,“看她儿子伤得那么重,血一直流,我一时不忍,反倒让钰儿给她家赔罪了。”
肖夫人哼了一声,“她也来我家了,但我儿子伤得更重,本来事儿也不大,结果她阴阳怪气的,直接被我赶出门了。”
柳云湘想,“那我是最倒霉,她最后去我家,在我家昏倒了,我只能将她送回府。”
这时云侯府马车到了,一见那云侯夫人露面,三人脸色都不好,赶忙溜走了。这种人吧,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最好就是躲远点。
打架的几个孩子都被先生训了,那梁文安态度摆出一副被欺凌的样子,倒是没有挨罚,其他都被罚下课后清理院中杂草。
那薛空性子有些孤僻,一个人躲起来了,秦砚秦钰和肖予辰一起。
三人虽在受罚,可这样的经历是先前没有的,三人一边拔草一边笑闹。院中杂草很快清理差不多了,三人正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肖予辰细细一听,道:“好像是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