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差出去后,柳云湘淡淡的看向杨勋,他哼曲儿,她就听着,这时候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唱了好一会儿,大抵是嗓子干了,杨勋这才停下。
他撑着墙站起身,朝门这边走来,走到跟前,他有蹲下,从捅里拿了一个干粮,左右再往往,“汤呢?”
柳云湘嘴角扯了一下,“七殿下与你有仇?”
“汤呢?”他拔高了声量。
柳云湘依旧淡定,“为何诬陷七殿下?”
杨勋眯了眯眼,继而嗤笑一声,原地一坐,大口吃馒头,“你说我要是被这一个馒头噎死了,算不算你七王妃shā • rén灭口?”
柳云湘歪头指了指旁边的木桶,“这里馒头多得很,一个噎不死,那就多吃几个。”
杨勋呵了一声,正要说什么,此时还真被噎住了,他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用力咽了好几下才咽下去。而从始至终,柳云湘就那么站着,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
杨勋将馒头咽下,此时嗓子已经干的不行了。
“你、你们虐待囚犯!”
柳云湘根本不在意他给定的罪名,继续说道:“昨晚江记失火,想来应该与你临时改口咬严暮有关吧。让我猜猜,定是有人拿江家人威胁你了。”
她没有问他,只是说出她的猜测,无所谓他认不认。
杨勋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反正不开口了。
“昨晚那少年差点丧身火海,是我的婢女救了他。”柳云湘说到这儿,冷嗤一声,“我们救了你的人,你却反口咬我们家殿下一嘴,你亏不亏心?”
杨勋闻言,先默了一会儿,继而笑道:“王妃看的明明白白,所以也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只能他们让我咬谁我便咬谁?”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并不重要。”杨勋看向柳云湘,“想要为七殿下证清白,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那一百万两。”
“在哪儿?”
杨勋一摊手,“反正没在我手里,王妃只能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