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暮抱着行意靠在太师椅里,不时往女儿嘴里塞个果腹,又见砚儿姿势不对,便用小木棍往小腿上打一下。
“蹲好了!”
柳云湘火气上来,“有你这么教的么,他才多大,而且你偏心也太厉害了!”
砚儿见到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但还是不敢动。
柳云湘忙过去把砚儿抱了起来,而后狠狠的踢了严暮一脚。
严暮义正言辞道:“他是男孩子,当然要严格一些,再说我又不傻,当然会偏心我女儿。”
说完,他又一笑:“你别生气,我可没说你傻。”
柳云湘懒得理他,抱着砚儿进了屋。
“砚儿,咱再不跟他玩了,好不好?”柳云湘看着砚儿满头大汗心疼的不行。
砚儿扁着小嘴,“想爹爹。”
柳云湘亲了亲砚儿的额头,她不能承诺砚儿什么,毕竟她要带他走的,早晚要和陆长安分开。
用饭的时候,严暮见柳云湘真生气了,无论他怎么讨好,她都不理他。
“我小时候就是这么练的。”他无奈道。
柳云湘气道:“你有记忆的时候,怎么也得四五岁了。”
“真的就是刚学会走路,我奶娘跟我说的。那时候爹爹亲自教我,便是这般,如果站不好就用小木棍抽我的小腿。夏天在太阳底下,冬天在雪地里,等到五岁的时候,我还跟着爹爹出征。可我个子矮,步子迈不大,跟不上行军的速度,队伍那么长,我从最前面一直落到最后面,然后慢慢看不到队伍的影子。当时我怕极了,拼了命的跑,一直跑到半夜,看到他们驻军的帐篷,才敢松口气。”
柳云湘听着这些,不由问道:“你娘不心疼你?”
“我记得是七岁那年,我跟随父亲出征前,在她院门前跪下辞行。她隔着门板与我说了一句:严暮,往后离家不必辞行,只待归时再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