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孩子!”
“呵,他是可怜无辜的孩子,甚至听话乖巧,心性正直,若能长大也定是个好人。他会娶妻生子,会过上平淡但幸福的生活,他会有亲人有朋友,有一段美好的人生。这又如何,我便不能杀他么?”
严暮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秦飞时,这人明明长得人畜无害的,可心确实毒辣的,手段更是狠绝。
相较于用极端手段残杀秦晟瑞的那个凶手,秦飞时这样的人更可怕。
他shā • rén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甚至只图一个乐呵。
“我擅用毒,想杀他,倒也不难。”
严暮沉眸想了想,“我们问过狱差,昨日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外人接触过小栓子。”
“那昨日之前呢?我的毒,阎王都得问我要几时要人命!”
“之前?”
“之前薛和风去过牢房,还假好心的给这孩子送了两个包子,他吃了,吃得干干净净。”
“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下了毒,知道他必死无疑了。难怪昨晚答应的那般痛快,因为我赢了,但也没有赢回来小栓子的命。”
秦飞时笑,“想赢我?呵,这就是代价!”
“什么代价?”
“鱼死网破!”
严暮双手握成拳,“仅仅是不想让我赢,你就杀了那孩子?”
秦飞时耸耸肩,而后抬头望向更远的地方,“当年我同那孩子一般,被人冤枉,被人欺负,他没有家人,可却有你们帮他,为他奔走。而我呢,我明明有娘,有亲人,他们却不信我,不管我,不帮我,以至于……我变成了一个恶人。他凭什么呢,长大以后还能做好人,而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我,不过是在为自己讨公道罢了。”
严暮实在理解不了秦飞时的脑回路,“你他娘做了坏事,当了恶人,最后还一副受苦受难的无辜样儿,你想恶心死谁呢。”
秦飞时啧了一声,“你这般义正言辞的做什么,好像你没做过坏事似的。”
“我不是好人,但也没像你这般恶心!”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兵马司的官差跑过来,说是找到另一个仆从了,他受伤也极重,但在咽气前说出了凶手的名字。
“宫中司礼太监魏书意!”
秦飞时眉头一皱,“你说谁?”
“魏司礼!”
他听到这名字,身子不由晃了一晃,“胡说什么,魏司礼怎么可能杀三殿下!”
“可属下听得很清楚,旁人……”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