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借着他的名义敛财。”
上官胥将地契推给柳云湘,“这些可以说了吧。”
柳云湘将地契收好,而后道:“当年上官兰被先太子近臣救下,一路辗转出了镇北关,之后流落到一个部落里。她带着秦飞时生活艰难,不多久跟了部落里一男人,随后又生了一个儿子。秦飞时融不进那部落,常与部落里的孩子们打架,他心狠手更毒,终于酿成了祸事,将一个孩子给打死了。上官兰为了救他,带他逃出那部落,可她已经有了夫君和儿子,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所以她告诉秦飞时,让他一个人自去谋生路,而她要回去。任凭秦飞时如何求她,上官兰仍铁了心,见母亲心意已决,秦飞时将她杀了,因为这样母亲就不能丢下他了。”
“你,你说是他杀了他母亲?”上官胥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柳云湘点点头,“你知道他心狠,但你不知道他心狠到什么地步。他杀了上官兰,也杀了找了许多年终于找到妻子的继父还有亲弟弟。他的想法简单到幼稚,便是娘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不能跟他抢,尤其他身份高贵,而那继父和弟弟是蛮人是卑贱的,根本不配同他做家人。”
上官胥坐在对面,听完柳云湘这些话后,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尽心竭力付出这么多,上官胥念的是秦飞时是他亲外甥,而这根纽带是上官兰,可秦飞时不但斩断了纽带,还欺瞒他,将他利用的透彻。
柳云湘说完后站起身,至于如何消化,消化得了还是消化不了,信或是不信,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报应总会有的,但看什么时候来,又以什么方式吧。
柳云湘从院里出来,严暮还等在外面。她从怀里掏出地契,炫耀般给他晃了晃。
严暮上前拉住她的手,接着朝外面走去。
“你将上官兰的事告诉他了?”
柳云湘瞪大眼睛,“你知道?”
“刚知道。”
“啊?”
“你们俩刚刚说话的时候,我偷偷潜入他房间,发现了那密室。”
“你居然做贼去了!”
严暮笑,“我小时候就知道他那屋里有密室,但那时候守卫很严,我是进不去的,现在这里空空的,一个守卫也没有,我当然要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了。切,一个牌位而已,以前他还骗我说里面关着一头恶狼。”
“那时候你信?”
“怎么可能,我是年纪小,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