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孩子疯了不成,快别折腾自己了!”肖夫人忙上前拦住薛空,可他眼神空洞洞的,根本不听劝,仍执拗的往石柱上磕。
肖夫人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柳云湘他们,“莫不是中邪了?”
这时有人来找老祭酒说是讲学该开始了,老祭酒便带着秦砚他们几个孩子先过去了。
“咱们把这孩子带出去交给照顾他的婆子吧。”苏如梦提议道。
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好在肖夫人力气大,将薛空给扛了起来。
来到外面,找到照顾薛空的那婆子。只是肖夫人将他放下,他仍继续磕头,找不到石柱就往地上磕。
而且哐哐的,好似用了全部的力气,带着一股决绝的狠。
没办法,柳云湘只能找来一根绳子给肖夫人,让她先将薛空捆住。
看着进去前还好好的人,出来成了这样,那婆子又急又慌。
“我家小公子,这,这怎么回事啊?”
肖夫人将进去发生的事跟着婆子说了一遍,有问她道:“你家可有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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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摇头,“我们小公子被赶出国公府时,原还是跟着几个婆子和小厮的,但前几日三爷被抓进大牢后,国公府就将那几个婆子和小厮撤走了。余下这些,多是年老不中用的。奴才原是外院的杂役,因小公子跟前没人,这才着手照顾他。别院哪还有管事的,人越走越少,剩下的各干各的,一盘散沙。”
听这话里的意思,国公府应该是完全不管薛空了。
“这孩子这般情况,定是要看大夫的。”肖夫人皱眉道。
“是,可不瞒几位夫人,我们别院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给小公子看病啊。”这婆子愁的直拍大腿,“本就不该来这儿,奴才也劝了小公子,可他偏要来。还有那国子监也不该再去,每日回来必定会添新伤,衣服不是被撕破就是脏兮兮的,他才多大的孩子,又没犯什么错,何苦这样折磨他。”
听婆子说这些,在场的人都有些唏嘘。
“他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柳云湘问。
婆子想了想,道:“这几日小公子常常半夜哭醒,浑身颤抖,像是被吓到了,不敢哭大声,还一边哭一边喊娘。奴才猜应该是在国子监被欺负了,具体怎么回事,小公子不肯说。”
“娘……娘……”薛空这会儿终于不挣扎了,大抵是累了,他瑟缩的躺在地上,眼神仍是空的,小声的一遍一遍喊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