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手段,寻常人可不及。
同时她又往外瞧了瞧,并未看到刘大婶儿,也不知她能不能说动韩家人,他们会不会来。
“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且看他们自己吧。”严暮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说道。
柳云湘点头,“再等等吧。”
来不来,她其实也没把握。
开堂审理的第一个案件就是顾家的案子,也是上京告御状所状告的案子。
这顾家原是良山郡的富商,家里经营的是十几间铺面,因顾员外去世,官府收走了顾家所经营那十几间铺面的牌子,顾家因此破产,还被债主追债,最后弄得家破人亡。
进京告状的是顾员外的独子顾昂,他状告的是良山郡的郡守关庆山。
卫重让官差将顾昂自后堂带了出来,这顾昂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见到关庆山,恨得要杀他一般。
关庆山见到他,确实重重叹了一口气,“顾公子,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一身狼狈的。”
“你少演戏了,你就是一匹恶狼,专门吃人的!”顾昂嚷道。
关庆山还是不生气,只是一脸无奈,像是小孩子顽皮,长辈拿他没有办法一样。
“我与你解释过很多次,你却不听,还要进京告御状,弄得朝廷也不安生,还要劳卫钦差跑这一趟。你呀你,真是年轻不懂事。”
“关郡守,本官跑这一趟不要紧,但你若真如这位顾公子说得培植恶势力为自己所用,搜刮百姓,迫害百姓,本官定严惩不贷!”卫重沉着脸道。
“是是,卫大人一定要仔细调查,仔细审问,也好给顾公子还有良山郡百姓一个交代。”
柳云湘听到这儿,忍不住嗤了一声,“这两人过戏瘾呢,一个比一个会演。”
“咱就当听戏了。”严暮笑道。
“我听得一股子怒火。”
“不气,咱们搜罗证据,早晚惩治他们。”
这边开始审问了,那卫重特许顾昂不必下跪,让他诉说自家的冤情。
原是这顾家一家和睦,顾员外爱重妻子,家中无通房无妾室。几十年了,顾员外也没在外面乱来过,可他却死在桃花阁一姑娘的床上了。
家里人如何都不相信,等把尸体抬回家,这时发现顾员外脸色很不对。顾家第一时间报官,然官府来了,让仵作检查了一番,说是顾员外年纪大不中用,吃了那房中秘药,这才导致兴奋过度而亡的。
顾夫人是又悲又怒,直接头撞棺材,撞死了。
顾昂只能强忍着悲痛安葬双亲,然接下来官府开始收牌子,顾家铺面一间接一间的关门。如此还不够,竟还有赌坊找上门,说他父亲dǔ • bó输了钱,上面还有他的画押。接着兴盛钱庄也找来了,说他父亲还借了高利贷。
这一桩接着一桩,等到处理完,顾家已经被掏干了。
卫重听完,沉眸问道:“所以这关府衙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