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后和和硕长公主去求情,皇上总算松了口,让严暮回去了。
和硕长公主等着周礼怀给严暮包扎好伤口,宫女送来汤药,她端过来,亲自喂严暮。
“我自己来。”
严暮双手被冻伤了,如今包扎着细布,勉强捧住碗,但一直在抖。和硕叹了口气,伸手要接过来。
“还是本宫喂你吧。”
“不劳长公主。”严暮躲开。
和硕还是强硬的接了过来,用勺子搅着,待到不烫了,这才舀起一勺送过去。
严暮有些别扭,喝了一口,仍要接过来自己喝。
“你若不嫌弃,便当我是你母亲。”和硕说着笑了笑。
严暮默了一下,“我娘从未这般照顾过我。”
“哦?”
严暮苦笑,“她恨我。”
和硕叹了口气,继而摇头道:“不会的,没有哪位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爱吧。”
严暮怔了怔,“是吗?”
“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定是疼你的。”
“如果她还活着,我倒真想问问她,她对我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和硕顿了一顿,“好了,别想这些了,喝药吧。”
严暮顺从着喝了药,想起昨日的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老四怎么样了?”
“皇后哭得悲痛,可据周礼怀说,其实伤得不重。”
“若不是她拦着,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