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打掉兮儿的手,看到她腰上的伤,又气又急:“怎么伤的?”
“我……我就是去救人……”
“谁伤的你?”
见母亲一脸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又想到某个可恨的人,于是实话实说道:“秦晟瑞!”
“他?”安妃眯了眯眼,“真当我安轻的女儿好欺负呢,竟敢伤人!”
“他伤我不要紧,他往粥锅里下毒,毒死了好多无辜的人,他太坏了,坏到根儿上了!”
安妃一把拉住兮儿的手,咬牙道:“管他是什么人,老娘今儿非废了他不成!”
这安妃是个暴脾气,当下拉着女儿就去找秦晟瑞报仇了。
兮儿上马车的时候,不忘跟柳云湘交代:“柳姐姐,我改天再来看你。”
安妃推了兮儿额头一下,“乱叫什么呢?”
兮儿吐吐舌头,笑嘻嘻的喊了一声:“七嫂!”
柳云湘脑子还没转过来,这对母女风风火火的已经走了。
“所以兮儿是……是十公主!”
严暮踢翻了那锅粥,不仅是坏了秦晟瑞的计谋,也是忤逆了皇上的心意。
皇上对严暮态度虽然改变很多,可这种改变是架在薄冰之上,一点点fēng • bō就可能让这层薄冰裂开,从信任变成忌惮。
柳云湘让子衿去打探情况,一直到午夜,她才回来了。
“殿下被打板子。”
“那他如何了?”
“还行,虽然后背都是血,但是自己走出来的。”
听到这话,柳云湘忙起身去拿披风,子衿拦住她。
“殿下要您留在外面,先别回府。”
“什么意思?”
“皇上罚了殿下紧闭府中反省,还说他答应娶长宁郡主,才能放出来。”
柳云湘皱了皱眉,“他真没事?”
子衿拿过柳云湘手里的披风,重新放回去,“老亲王赶过去了,跟皇上闹了一番,一百板子就打了三十。”
柳云湘倒抽一口凉气,这一百板子真打下去,他岂还能活!
皇上正在气头上,眼下她的态度必须要坚定,所以真不能回府。
一晚无眠,翌日一早,老亲王来了。
“粥里有毒,明摆的事,可秦晟瑞不承认,皇上也不深究,咱们有理成了没理。”老亲王气得咬牙道。
柳云湘倒不吃惊,秦晟瑞敢做这事,明显是皇上默许的。而这事影响太坏,皇上自然不可能让秦晟瑞承认。
“严暮打翻那锅粥,皇上不能明面上追究,便话头一转让他娶长宁郡主,他不肯,皇上便有了由头打他。我胡搅蛮缠的闹了一通,再加上有弘玄道长求情,这才救了老七。”说到这儿,老亲王用力拍了拍桌子,“难怪皇兄当年瞧不上这儿子,昏庸至极!”
“叔公!”柳云湘吓得忙提醒老亲王。
老亲王长叹一口气,“老七那边没事,先在府上休养吧。善念营的问题不能不解决,我在皇上跟前提到了你,说你有个法子能解决这事。”
“您怎么推我入火坑啊?”
老亲王干笑,“我提过两次,不能再提了,不然皇上会以为我有什么阴谋。你心眼多,说话爱绕弯弯,没准能把皇上给骗了。”
“呵,我可不敢骗皇上,除非不想要小命了。”虽是这么说,柳云湘还是站起了身,“但我的织锦坊建起来了,确实需要人手,也需要朝廷给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