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二夫人当下不敢再说话,只是仍不甘心,于是偷偷拧了旁边的薛萌胳膊一下,薛萌疼得哇哇大叫,“我要回家!我不想上学了!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梁文安也嚷:“这国子监有什么好的,先生只会照着书念,我自家就能学会!我也不要来了,这里一点也不好!”
那云侯夫人和薛二夫人假装哄着自家儿子,言语之下却是纵容,而且答应不来国子监上学了。
见这二人的态度,柳云湘便知她们心虚了。
“苏祭酒,有话就直说吧,免得有人心虚跑了。”柳云湘道。
苏卫自然也看出来了,当下喝了那梁文安和薛萌一句:“你们身为国子监的学生,不懂得尊重师长,爱护同窗,却学得撒泼耍浑,若再这样,本祭酒倒要找你们的父亲好好谈谈了!”
两个孩子不知道这话有多重,但云侯夫人和薛二夫人知道,于是忙扯了住自家孩子,不让他们嚎了。
大荣一贯尊师重教,祭酒是有品秩在的,便是云侯和阳国公也得尊着敬着,挨两句说教,他们也得受着,可如此他们回到家,不光是两个孩子,她们两个女人家都得被教训。
最主要的,这事也丢人。
梁文安和薛萌不嚎了以后,苏卫才看向冯氏,问她今日来国子监为的是何事。
他自然猜到了,不过还是问一问。
冯氏拉着儿子,带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弯下腰要撩开儿子背后的衣服,见儿子瑟缩了一下,冯氏抱了抱他,小声道:“别怕,娘在。”
薛空抿紧嘴巴,鼓了鼓勇气,冲冯氏点头。
冯氏这才继续撩开儿子衣服,露出孩子小小的后背,上面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在场人看了,表情各异。
肖夫人最实在,骂了一句:“谁要是敢这般欺负我儿子,我跟他拼命!”
肖予辰拉了他娘一下,小声道:“放心,谁要敢欺负我,我铁定揍得他跪地喊爷爷。”
“你就爱说大话。”
“真的,我跟秦砚学了一套拳法,可厉害了。”
母子俩也不分场合,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已经偏离十万八千里了。
苏祭酒无奈,只能问道:“冯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