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往前望了一眼,那边还有十几个官差在那儿。
“我们是犯人?犯了北金那条律令?谁让你看守我们的?”
那官差摇头叹气,“你们呀,何必呢,这里是良山郡,我这么跟你说吧,在这里良山郡的规矩比北金律令好使。”
说完,那官差又看向严暮。
“这位爷,我知道您肯定会两下子,但就是那绝世高手,他来了良山郡,也得乖乖听话,您说呢?”
严暮嗤了一声,“那你信不信我能先割了你舌头?”
这官差嘿嘿笑了一声,自己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您解气了没有,要不我再打一巴掌?”
严暮啧啧道:“果然是能屈能伸。”
“大家和气生财么。”
严暮拉着柳云湘往回走,小声对她道:“等会儿回去,你留在家里,我翻几道避开这些人去看看。”
柳云湘好笑,“堂堂镇北王大白日翻墙好似做贼,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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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挺有意思。”
回到家里,柳云湘仔细关好院门,而严暮弹了弹鼻子,一跃便攀上墙头,再点脚飞到房顶,接着消失在了屋后。
等到入夜的时候严暮才回来,可那大娘却没有回来。
“那大娘根本没有出现,估计已经被那些官差拦住了。”
柳云湘皱眉,“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严暮摇头,将柳云湘拉到屋里,将一块鎏金令牌放到她手里。
“这是?”
“这令牌可调遣西南驻军。”
柳云湘瞪大眼睛,“谁给你的?”
“魏书意。”
“襄阳侯魏书意,他是钦差?”
严暮说起来就有些好笑,“不,他的爵位被削了,如今是大理寺一个没有品秩的官差,此次是为护卫钦差而来。”
“啊,他经历了什么?”
严暮摇头,“他没说,我没问,但冷雨霰还是信任他的,让他将这块令牌带给你,同时捎给你一句话。”
“什么?”
严暮说这话前,先咬了咬牙,“他说长公主不能白给你当,良山郡也不能白给你做封地,你得在关键时候帮他稳住江山社稷。”
柳云湘翻了个白眼,“呵,所以在封我为长公主时,他已经算计好我了。”
说到这儿,柳云湘又细细思量了片刻,问道:“这位钦差是什么人?”
“北金内阁首辅卫良津的独子卫重。”
“呵,难怪他让我出面解决良山郡的问题,他要借我的手挥向的是这个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
“嗯,这个卫良津确实很有手段,冷雨霰在刚登基时,朝局不稳,这个卫良津出过大力。冷雨霰器重他,可这份器重却让卫良津培植了自己的势力,以至于到现在根深蒂固,已经能动摇皇权了。”
“良山郡这位关郡守是他的人。”
“而且还是借着你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