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达怔住。
表情迷惑的望着对方,“我回答?”
“我回答什么?”
“我听不懂你小子说的话!”
他勉强稳住,但心底却惊骇无比。
自己谨小慎微,计划周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按道理说,不应该被察觉到的啊。
即便这货医术不错,连死人都能救活,令他诧异万分。
可一码归一码,这……
“楚先生,还请明示。”
“您是不是想说,刚刚他差点害死了爷爷。”
“而我爷爷中毒的事情,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吧?”
云水谣试探性的问道。
一旁的云礼前父女,察觉到事情不妙,有心想要帮腔。
但奈何徐厚达太废,没比过楚风,导致他们现在很被动。
如果真的要追究到底,他俩也难辞其咎!
“徐厚达,你真的要让我说出来?”
面对询问,楚风面色不改,直视着徐厚达,提醒道:“你说出来,还算是自行请罪。”
“可要是从我口中说出来,后果你想好了吗?”
“屁话!”
徐厚达冷哼一声,果断回绝,“我徐厚达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罪?”
“姓楚的,你别以为你治好了云老爷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要知道,他能醒来,其中也有我一半的功劳。”
“要不是我先行治疗,你能这么顺风顺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楚风摇头,淡漠道:“行,我成全你。”
“各位,其实云老爷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的毒。”
“往日的都是慢性毒素,慢慢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可刚刚他被下了过量剧毒。”
“目的,自然是要置云老爷于死地。”
“而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厚达!”
轰隆!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众人讶然的望着他,扭头看向徐厚达时,也是神情迥异,议论纷纷。
毕竟,他可是把云老爷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医术有,而且很高超,他现在突然将矛头对准徐厚达,大家虽然很难相信,可也想搞清楚,他为何会这么说?
“放屁,我没有!”
徐厚达大惊失色,当场否认道:“我与云老爷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更何况,你都说了,他是慢性中毒,不可能我一治疗,他就犯病了!”
“没有证据,你就是栽赃陷害,你信不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他彻底慌了。
本来对方让自己回答问题,还以为他是故意刁难自己。
可现在,慢性中毒他知道,加大剂量一蹴而就他也知道。
如果不是这事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都怀疑对方已经知道了内情。
他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保每个环节都没问题,便笃定,他这是在故意诈自己。
他可不是shǎ • bī,没那么轻易上当!
“徐神医说的没错,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这么说?”云礼前据理力争道。
云海媚眼前一亮,跟着嚷嚷起来,“就是,要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栽赃陷害。”
“哪怕你治好了爷爷,你……”
“你闭嘴!”
不及说完,云水谣瞪了她一眼,身为集团总裁,她有着绝对权威。
而她找来的医生,也把爷爷治好了,现在她地位与日俱增,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和对方硬碰硬。
云水谣深吸了口气,对楚风说道:“楚先生,您说,是他给我爷爷下药,想要害死我爷爷。”
“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
楚风点头,走到病床前,蹲下身来,拿着银针往上一戳,瞬间变得紫黑。
“这摊血迹里的毒,名叫‘极花散’,这是一种类似于罂粟的剧毒之花。”
“一旦服用,轻则侵蚀五脏六腑,致使人免疫力降低,而一旦用量过大,就会导致器官衰竭。”
“刚刚云老爷的症状就是这样,而它的特别之处在于,花粉粘稠,类似于胶水,无论如何擦拭,七天之内,都能找到蛛丝马迹。”
“轰!”
说着。
他忽然拿着火焰一点,亮晶晶的花粉便浮现在了针头。
拿着它,他转身来到了徐厚达近前!
“你,你要干什么?”
徐厚达瞠目结舌,惊恐的望着对方。
连毒药名字都知道,这货到底是何方神圣,感觉在他面前,自己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