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出了事,这俩人第一时间想的都是怎么出卖对方,从而明哲保身。
骆密英神思流转,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别紧张,你现在只有把事情的经过通通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想办法帮你。”
昌哥嚅动了下唇瓣。
他哪会听不明白男人的弦外之音。
这是让他搞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我就是手头紧,想去收个保护费。”
昌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嘶哑着嗓子。
骆密英点点头,心道这家伙还算识相。
“那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一起简单的搅乱公共秩序案件,往大了说你是在威胁恐吓勒索。”
骆密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自己从不认识昌哥。
“你跟你那些一起作案的同伙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身体上的实质性伤害吧?”
骆密英双手合十,置于唇前,眼睑低垂,遮去了眸中闪过的一道精光。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昌哥拼命摇头。
他们可以砸摊子,但不能伤人,这是骆家对他们所使用的手段的唯一限制。
因为一旦伤了人,一些事情就不好摆平了。
其实哪怕骆家不说,昌哥也不会那么蠢地仗着骆家的势力就随便伤人。
万一骆家跑路,那最后受到法律惩处的就只有自己了。
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见状,骆密英在心里道,还算这群人聪明。
面上,他故作教训道:“还好你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行为,虽然我会遵守职业准则帮你打这场官司,但破坏社会秩序是不好的,聚众闹事更不行,吸取这次教训,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
眼见着男人做出这副道貌岸然的腔调,昌哥嘴上虽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在吐槽。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骆家人吧?
要么怎么说不怕流氓骚扰,就怕流氓有文化呢?
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都没注意到一旁的凌苏在听见骆密英自顾自地就将案件定性为破坏社会秩序时,那一瞬间的阴沉脸色。
青年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笔,指节处因为太过用力而变成青白色。
“刚刚我提到的那些点都记下来了吗?”
骆密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凌苏低垂着头,装出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记下来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笔记递给男人过目。
骆密英扫了一眼,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安离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
没记错的话,马家的那个死老头也是个哑巴,如果这不是在录节目,凭他们家的关系,安排手语翻译师篡改那老家伙的供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骆密英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算了,就再让你们得意一会吧。
*
另一边。
安离搀扶着一脸激动的马老伯坐下。
[没想到,那天帮我的闺女居然是个大明星!]
马老伯用手语比划道。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和你的朋友好好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