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一年,五月。酒醉后shā • rén,被抓入狱。”
“宣和一年,十二月。回老家靖州祭祖,欺凌百姓,调戏良家妇女。”
“宣和二年,三月。明台坊酒楼与人发生口角,暴起shā • rén,被抓入狱。”
“……”
关于杨树成的罪状,宣和一年到现在的弘成元年,从小到大,都被张开找来了,足足有十三条。
其中酒醉shā • rén的有五条。
因为杨树成杀的只是普通的百姓,如今这个世道,贱民不值钱,也没人看重,所以杨树成shā • rén的事,并没有掀起什么大的fēng • bō,被抓入狱关了一些时日,就被放了出来。
这背后,若是他父亲没捞人,谁都不会信。
“看来,这父子两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墨拿起绣春刀,道:“杨福清、杨树成父子两勾结逆党,证据确凿,叫李文川、江万有、马奔集合,抓人。”
抓捕逆党,是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只要查到谁和逆党勾结,直接抓人,不用上报。
锦衣卫的动作很快。
不一会儿,一大批锦衣卫便是将杨府包围了起来。
“让人去敲门。”陈墨骑在马上,看着那紧闭的杨府大门,对旁边的江万有说道。
“诺。”江万有恭声的拱了拱手,指了两个校尉,让他们去敲门。
而在锦衣卫兵围杨府前一刻钟。
杨府内。
“爹,你儿子已经两次被那锦衣卫打了,第一次让我躺在床上几个月,第二次,手都被那小子弄脱臼了,我都报了爹你即将升任左副都御史,那小子还敢下这么重的手,明显是不把爹你放在眼里。”
眼见三天时间过去,杨树成见父亲没有一点行动,不由过来上起了眼药。
两次被打,他杨树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向来只有他打别人,何曾被人打过,还被同一个人连打两次,这属于骑在脖子上拉屎,这他能忍。
结果却没想到,杨福清啪的一巴掌抽在杨树成的脸上,喝道:“我跟伱说过多少遍了,叫你安分一点,安分一点,现在锦衣卫抓逆党抓的厉害,你还去得罪他,但凡被北镇抚司扣上一顶勾结逆党的帽子,整个杨家都得玩完。”
有点他没说,他是寿王布置在都察院的一枚暗子,结果他这枚暗子还没发挥作用,寿王和荣王就倒台了。
幸好,这件事没几个知道。
可即便如此,杨福清还是担心的厉害,锦衣卫查的这么严,若是真查出点什么出来,杨家就真的完了。
现在儿子去招惹锦衣卫,不正好把锦衣卫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吗。
杨树成被老头子一巴掌抽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脸颊上都被扇出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出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杨福清终归还是心疼儿子的,等消消了气后,道:“树成,你先忍忍,等这段风头过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现在在朝堂上,大家以为他是中立派,如今朝堂上正缺人,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肯定是要升任左副都御史的,到时,他投靠到信王的阵营去,拿捏陈墨起来,就简单多了。
可就在这时。
“老…老爷不好了,好多锦衣卫来了,把府上给围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