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和紫衣也没说两句话就离开了,她现在没什么好的心情了。
檀柚皱着眉看着不远处在树下撑着下巴坐着的人,若有所思。
冰凌在地上到处转着:“所以真的是卜阴?”
明枫:“嗯,不过他的身份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还有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只鹿。似乎对我们有些很大的怨恨。”
冰凌:“那是肯定的,人家是卜阴的人,你们又可以算得上是卜阴的敌人,她对你们没怨恨才怪呢!”
飞寻缓缓摇摇头:“不,没那么简单。”
那个鹿盈跟他们说话时,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他们是她的杀父仇人或是抢了她男人的那种深仇大恨。
明枫转头看着一语不发的檀柚,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花灵。
“想到什么了?”
檀柚深吸一口气道:“什么都没想到。”
飞寻不解:“你们,再说什么啊?”
明枫:“她确实,不一样。”
檀柚看他:“你也发现了?”
明枫点头道:“嗯。”
二人对视了一眼,一瞬间就从彼此的眼中读懂了各自的想法。
就在上次皇宫的时候,甚至更早,在面对卜阴的时候,甚至可以追溯到,沅灵芝的时候。
“很怪异,一个人的性格,真的能这么跳脱吗,显然,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檀柚不解。
明枫二人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什么头绪。
飞寻弱弱道:“二位,能别打哑谜了吗?你们究竟再说什么,谁叫解释一下吗?”
一直沉默着的栀夏开了口:“你不觉得,花灵的性格,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些判若两人吗?”
飞寻大惊:“你是说她被什么给附体了?”
栀夏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弱智吗?”
飞寻反应了过来,哦,对啊,花灵的道行这么高,更何况还是黄泉路上的那彼岸花,谁能她的附体,谁又敢附呢?
花灵有些事想不明白,比如卜阴和当年的事究竟有什么关系,比如他冥王又是什么关系,比如鹿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又比如,九冷阴牢里,有什么。
厉承御当初是有底牌养私兵的,这一点花灵一直都知道,他没有刻意隐瞒过花灵什么。
花灵甚至知道夜麟卫当初的位置是经过厉承御几番转换过的,这些事厉承御在和慕斯容他们商谈的时候,自己是在的。
她一直都没有仔细的想过,为什么?
王爷当初建立夜麟卫已经存在了不是一天两天的,行踪隐秘,万分谨慎,藏身地点也是不停转换不停商讨分析定下来最安全不过的地方。
明明每一个地方都是万分周密的,可又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简直是毫无还手能力,夜麟卫的位置说暴露就暴露,慕家一转眼便被抄了家,慕家军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便被控制了起来,王爷府也更是措手不及,所有为了退身而集攒的那些势力,都来不及通知来不及规划。
可是,厉承御到底输在了哪里呢?
厉承澜那个废物,又是怎么赢得了他的?
花灵不信路清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也不信王爷会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这些事情,她竟是都没有仔细捋过的。
王爷倒在她面前的那个画面,是花灵一直都忘不了的针刺。
厉承御死的那一年,年仅三十四岁,花灵以为自己和王爷还有几十年的美好时光可以到处去玩去游山玩水,结果一场噩梦终其所有。
若是,若是这里面还有旁人的干涉,花灵的眼神变得冷了起来,无论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
一只刚刚修炼成形的小鹿,此时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成功而喜悦,便被谁掐住了脖子,定眼一看,竟是和她之前一直玩得很好一直鼓励她的好朋友。
还有,九冷阴牢,提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卜阴这个面色都明显的变了,甚至可以说得上,失控
这个好朋友此时眼神冰冷脸色漠然,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感觉自己的精气被一点一点的吸走,甚至是本体精元。
小鹿一脸惶恐和眼底充满了不解,水汪汪而又清澈的眼眸变得无神了起来,她呼吸有些困难了,她想,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小鹿直到最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会对自己下杀手。
鹿盈连看也没看已经又变回了原形没了声息的同类,直径朝着不远处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