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突然的怒吼将汤圆和风雅颂都吓傻了,慕紫苏也是目瞪口呆。从来冷酷又沉稳的少年,在提起他父亲时,竟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旋即,他也意识到失了态,便低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
肖贤道:“我听说你一直公务缠身,现在我也无良策,不如你先回去吧。”
燕辞像个被老师拒之门外的学生,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敢吱声。
慕紫苏瞧着他有点可怜,可问题确实在他自己本身。
他恭恭敬敬作了个长揖,“感谢先生和慕掌门这几日的厚待,燕辞铭感五内。暂时不能侍奉在先生左右,还请先生宽宥。”
肖贤递给他一块桂花糕,“倘若你想明白,再回来便好。若你想不明白也无妨,我可以教你些别的。对了,你今年二十有六了吧,该成家了。”
……这怎么又帮人牵上红线了啊!
燕辞接过桂花糕,冷酷的眼神流露出不舍的意味,“好。多谢先生!”
第二日,燕辞一大早就离开了,谁也没说。
慕紫苏问肖贤,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这点。
肖贤说他原本想让他再多修一阵的坐忘论,兴许就能平息他的仇恨。可看他的态度,这个心结已不单单是坐忘论能解决的了。
毕竟,就连顾修缘都没把高深的坐忘论真正吃透。
肖贤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晒太阳,阖着双目,手指轮流瞧着把手,“我倒是希望,他能再和他父亲见上一面。”
慕紫苏心有余悸,“算了吧,我可不想因为拉架而被误伤。”
“不碍事,你身子骨硬朗。”
这言外之意就是她扛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