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自己幼年父母双亡,十岁起便跟着西域杀手修真,常常饥一顿饱一顿,受了伤只能自个儿忍着,要是受了重伤,师父也不会掏钱给他医治,能活得过来就活着,死了就埋了。他见过很多师兄弟没能挺过来,一张草席裹起来便扔进沙漠里喂了秃鹫。
即是当了无影宫二宫主,十多年来身边也没个知冷暖的体贴人,有时做任务受了伤,他连大夫都懒得看,一斤猴儿酿,一把匕首,一捆纱布就自己解决了。有时候伤口太深,就自己缝针,麻药都不抹,一口酒喷上去,咬着一块手帕三两下就完事了。
更别提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还有骨头汤,还有干净松快的衣服被褥和睡前故事了。
可有时他也不想好太快,因为他伤好了,画笙就得走了。他是真的舍不得她。